不差。
淑贵妃含笑道,“不必多礼,快快起来让本宫看看你。”
这贵妃娘娘待她着实好得过分了些,连方才热络聊得有声有色的那位南宁侯千金荣安县主都丢到了一边,在贵妃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腕坐过去恃,萧函不经意地余光瞧着那位荣安县主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荣安县主冯萝的心情确实糟糕透了,她母亲是宗室郡主,父亲是南宁侯,家世煊赫,还与当今陛下有几分年少伴读之情,不然她也不会有幸得了个县主封号,可以说是天之骄女,论出身尊贵可以将大部分人不放在眼里。
但这个世道,女子的尊贵荣华,前半生靠父兄,后半生靠夫君,嫁的人是什么身份至关重要。冯萝心高气傲,骄矜惯了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低嫁了去,过得不如意,莫说寻常人家,就是普通皇子,冯萝也不怎么看得上眼,顶破天了也就是个就藩的郡王,还不知道封地多荒凉偏僻。
就是前宗室郡主南宁侯夫人也舍不得女儿远嫁离开京城,在母亲的熏陶下,冯萝相信只有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份才能配得上她。
勋贵之间关系纵横交错,淑贵妃就曾有位表姨嫁入南宁侯府,就是南宁侯早逝的太夫人,凭着这点关系,南宁侯夫人特地让女儿多来重华宫见见淑贵妃。
任谁都看得出五皇子是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侯府也动了心,不然也不会明明定下了未来五皇子妃人选,还是圣上亲自赐婚,还让冯萝经常去贵妃宫里。
“你这手怎么如此寒凉?可是有什么体弱不适?”淑贵妃蹙着眉,语气里尽是长辈透着慈爱的意味,说着还褪下了手腕上的一个莹润玉镯给萧函戴上,“听人道,上好的暖玉适宜养身。”
萧函下意识推辞道,“这是娘娘的贴身之物,我怎么敢要?”
旁边的宫人还在一旁适时地进言,“这镯子是去年南国进贡的羊脂白玉,独一份的珍品,陛下特地赏赐给娘娘的,娘娘素来爱重不已。”
冯萝心口顿时有些疼,是气的,想想这大半年来,自己没少在淑贵妃面前伏低做小,甚至有时放下身架做些捏肩端茶伺候人的活计,本以为哄得了淑贵妃的欢心,料不到淑贵妃对易家的姑娘态度这般好,这一见面就送了御赐珍品,像是极为看重的样子。
陛下赐婚,天下皆知,人一进来,冯萝也早就知道她就是陛下指婚给五皇子的易暇,只是过去不曾放在心上,一个孤女罢了,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易将军若还在世,易暇还能与她争一争,而现在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结果,淑贵妃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舍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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