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的,他就在这种感觉中睡着了。
他梦见凌琤对他笑,亲昵地叫他的名字。但是凌琤和现在不一样,梦里的凌琤看上去已经成年,比现在更俊美,更能惑人心神。只是……他却坐在轮椅上,似乎根本站不起来。
凌琤说:“驭东,抱我……”
贺驭东伸出双手,却摸到了一具冰冷僵硬的身体。他诧异地抬头去看凌琤,却见凌琤又变了一张脸。原本清透精质的面貌被一张病容替代,苍白、毫无生气。
但最令贺驭东心疼的是凌琤眼里流出来的泪,那几行湿润仿佛刀子一样狠狠戳中了他的心。
他猛地睁开眼,就见凌琤调皮地用手指戳他的胸口,笑着问:“哥,做什么梦呢纠结成这样?”
贺驭东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说:“没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琤坐到床边,狐疑地看着贺驭东,脸上的笑容换成担忧,“怎么了这是?”他记得上一世贺驭东几乎是很少做梦的,如果做梦,一般都是平日里遇到了什么事情,思虑过甚。
贺驭东并不想再忆及梦里的情境,便摇摇头下床拉着凌琤吃早饭去了。
凌琤见他不欲多说也不想勉强。这才刚过了年,总要有个好的开端才好。他跟赵凯来的路上说好了,初八之前在家把要卖的几种小吃反复做几次,直到完全掌握技巧为止。之后找人先把室内装修做好,然后放些日子散了味道,小吃也就可以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