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使得画眉怕他怕得要命的理由就够凑满一锅的了。
景翊却摇了摇头,单手扶稳顶在头上的香炉,腾出一只手来,竖起一根白生生的食指,“不大发,就只有这一个。”
冷月瞅着那根兴许摸过针线但绝对没有使过刀剑的手指头,使尽最后一小撮耐心心平气和地道,“你一口气儿给我说完……为什么就这一个?”
景翊轻轻抿了一下的嘴唇,抿掉了几分刚才的信心满满,有点儿底气不足地道,“我说了,你不能发火。”
刚才他在屋里对着京城第一烟花馆的头牌花魁浑话连连的时候她都忍过去了,还有什么忍不过去的?
冷月耐着性子点头,“好。”
冷月答得很痛快,痛快得景翊多少有点儿不放心,不禁又追上一句,“不能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