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匆匆去一旁找纸去擦她的唇角,一点点地擦了干净。
于是她的口红又成了一片斑驳。
破碎的,拼都拼不完整。
她环住了他肩颈,伏在他身前,任他给她擦着唇。直挑着双潋滟的眼,瞧着他情绪刚刚淡下来的眸子。
他给她温柔地擦净了,将纸扔到一边,又俯身去吻她。丝毫不嫌弃。他边吻着她,边低声喃喃起来,语气有些后悔,“我又没叫你咽。”
她回吻着他,有点儿酸溜溜的,问他:“你交往过的女朋友,会这么做吗?”
他稍稍撤开了她唇。彼此发泄过一通,如此好像才摆出了想好好聊的态度,他凝视着她,温和地问:“那你呢。”
彼此对视一眼,都没回答。因为知道答案。
不知怎么,却是有些悲哀。
又有些可笑。曾经那般亲密,如今怎么都像是在偷情。
程宴北将车停到停车坪,下车去副驾那边接住了她,揽着她腰,两人就辗转进了酒店。
人生中总有些急不可耐的时刻,他和她却一刻都等不了。
如在上海那时,一进电梯他们就开始拥吻,她被他抵在电梯里冰凉的横栏上,她裙子短,电梯墙和电梯横栏冰得她腿直打.颤,于是又盘上了他的腰。
被他抱稳的一刻,她心底油然而出一种天然的依赖,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脖子,一路接着吻,一路进了房门。
满室黑沉,来不及开灯。两人靠在门后无休无止地厮磨,拥吻,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他就将她按在门边的墙上,将她固定于他与墙壁之间,她听到了铝箔包装的动静,接着他就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