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她要他给她,他就会给。
她好像在这一瞬间,也不想在他身上找谁的感觉了。
“我还没问你呢,”孟旌尧目睹她娴熟地吸气、吐气,问她,“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高三。”
“那么早?不良少女啊?”他开着玩笑,“自己学的?”
“有人教。”
“有人教?”他颇感意外,也有些不屑,“这东西还有人教,谁啊?”
怀兮眯了眯眸,觑了他眼,将他的打火机重新拍回桌面,没回答。过了会儿,一支烟快抽完,她拿出烟盒,又要抽一支新的出来。
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她这也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烟瘾有点儿大。
不知不觉,她保持抽这个牌子的烟很多年了。这是她和程宴北以前习惯抽的牌子。
而他现在好像也还保持着这样的习惯。在上海的那几天,她看到过很多次。
“没了?”孟旌尧注意到,去摸自己的烟准备给她,“抽我的吧。”
怀兮摇摇头,捻灭了烟下了高脚椅,拎起包,准备离开了。
“你干嘛去?”孟旌尧问她。
“回家。”
“哦对,”孟旌尧又叫住她。
怀兮回头,微微挑起眉峰,眼下一颗泪痣,同她的嗓音一般清透淡漠。
“什么?”
“程宴北……是叫这个名字吧,”孟旌尧笑笑,问她,“是谁啊?”
“……”
“昨晚送你回去,你一直喊这个名字,”孟旌尧有点儿明知故问,看着她,开着玩笑,“‘跟我一样’是你‘前男友’么?”
怀兮看了他会儿,眸光微微一沉,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