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新婚,姐妹!赛车手身体素质好,都很猛的!今晚好好享受!”
怀兮翻了个白眼,拽着行李箱去酒店前台拿了房卡,一路循着房号上了楼。
上到27层,厚重的地毯在脚下延展开。
长走廊特意设计成波浪形,两侧挂满色泽鲜艳的西洋油画。不知是偷食禁果的夏娃亚当,还是互相依偎的撒旦与美神。画面诡谲,看得人眼晕。
用房卡开门,习惯性插卡取电,她突然发现,房间最里亮着灯。
取电槽已插了张房卡。
依稀能听到,从浴室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蒋燃回来了吗?
怀兮从《jl》出来就很晚了,又跟黎佳音吃了个晚饭,从外滩到这边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半了。
黎佳音晚饭逼着她喝了点烧酒,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从曲里拐弯儿的走廊走过来,头就有些晕了。
疲倦与酒精麻痹着神经。她放下行李箱,踢掉了高跟鞋,将自己整个人扔到床上。
绵软的床垫在身下起伏,如浪潮拍打她。
浴室里低沉轻缓的爵士乐声徐徐飘来,空气中还泛着男士香水丝丝缕缕的清冽味道。
她闭上眼,半睡半醒地嗅着这味道。
不知不觉做了梦。
梦见八.九年前的那个冬天,下了很大雪。有人把她的手放到他羽绒服的口袋,用一只带血的手牵住她,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她已经很久不会梦到。
突然又睁眼。
床头柜上扔着只机械手表。表盘一颗水蓝星球,镶着各样齿轮,嵌了圈金属质感很浓的黑边。
很张扬的款式。
说起来,她从不记得男人爱戴什么手表,不记得他们喜欢穿什么样的衬衫t恤,平时打什么颜色的领带,对饭菜的忌口也完全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