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眼梢微微含笑,喂给周缇缇一勺酒酿圆子。
周晏持趴在方向盘上休息了半晌。长途驾驶与重感冒让他觉得疲惫,但他已经不想再在原地待下去。他转动方向盘离开,中途接到苏韵的来电,被他瞟了一眼,直接摁断。
外面的鞭炮声连绵不绝,小区门口挂着喜庆的红色中国结。有其他人出入小区,至少都是成双成对。周晏持在疲惫之余越发心不在焉,胸腔之中呼出的全是冷气。
他全是心事,因而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在街道上逆行很久,有汽车路过不停鸣笛,他始终没有听见。直到他终于觉出困意,揉着眉心闭眼再睁开,才发现车子已经是在市内高速路上,拐弯之后,正前方有一辆车子堪堪朝着他急速撞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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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锵锵!
锵锵锵!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沈初在半夜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彼时他正在灵堂,周围都是白幕,他的祖父在过年的鞭炮声中走得安详,沈初作为传统意义上的长房长孙必须守夜。
但医院的电话不能不接,那头的小护士跟他语气紧张地报告医院送来个重症车祸的病人正在急救,沈初说这种事也值得你打给我,对方报上病人的名字,说叫周晏持。
院子里夜风寒凉。沈初无端打了个冷战。
医院的初步报告说病人颅内出血及多处骨折,除此之外肺部亦有阴影。沈初焦心,可他脱不开身。他叫来神经内科的主任医师听电话,措辞严厉地警告说人救不过来你们整个科室今年的职称一个别想拿。
医院里忙得人仰马翻,等在手术室外面的只有匆匆赶来的老管家一人。小护士要找人补签手术单,老管家不在家属之列,他给w市的周家二老打电话,一直关机无人接听。他一个人等得手足冰凉,一直到天蒙蒙亮,周晏持才被推出手术室,仍然是重症监护生死未卜的状态,直接转到icu病房。
老管家不免替周晏持觉得凄凉。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人恭敬乾坤独断,到了濒死边缘,却除了他区区一个管家外没人来看一眼。要真的有个万一不测,不知道是不是还得由他来收殓。
他坐在长椅上思量半晌,最后还是给杜若蘅打了个电话。
杜若蘅正在给周缇缇做早餐。无端觉得心神不宁,然后心脏莫名一抽,打碎了一只青花碗。
她在收拾碎片的时候跟着划破了手指。包扎的时候接到来自t城的电话,老管家语气罕见地凝重而恳切,跟她说您能不能来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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