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父亲大意了。这等事务当时如何就只和花晋明一人商议,并无第三人可作证的。”
对因此而连累了六叔公,花景怀羞愧难当的,便道:“我倒是有一人能作证据的。”
花晋卿问道:“谁?”
花景怀才一说,花景途便知道他要说的是谁了。
果然花景怀就道:“我姐夫牛方元。这改换名分的主意,就是他给我三叔出的。”他使计分家的事儿到底不好让外人知道的,所以花景怀都推说到牛方元身上了。
花景途一旁忙摇头道:“不可,妹夫虽是外姓人,可到底也是和你沾亲带故,说不清的。”
花晋卿点点头,道:“也罢,所幸他把你们两家也捎带上了,不然我为了顾忌着你们,倒施展不开手脚了来了,如今才好。你们且先回去,什么都勿用说,也什么都勿用做,明日我自有道理就是了。”
这样花景途兄弟二人便出了六叔公的家。
一路上,花景怀只觉十分憋屈,恨恨道:“既然他们敢做初一,那怪不得人做十五的。”
花景途忙喝住他,问道:“你要做什么?”
花景怀冷笑道:“她如今已不是正经的老太太了,如何还能住园子里的,回头我就让人赶她出来。”
花景途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倘若你这般做了,就是我们占了理儿,也变没理了。你且稍安勿躁,方才你不是也听卿叔说了,我们什么都勿用做,他自有道理。”
花景怀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也是我少想了一处,让他们拿住了这把柄的。”
花景途却笑了,“这事儿自然有你顾虑不周之处,但他们亦非毫无破绽的,且还是天大的破绽,不然卿叔也不能这般说了。”
花景怀一听急问道:“到底是何破绽?”
“你自己做下的事儿,怎么自己倒不清楚了。”花景途笑道。
“我做下的事儿?”花景怀一时苦思不解。
花景途又笑道:“会倒打一耙的可不止他们一家。”
翌日,在五叔公三个儿子和花晋明的一再声讨之下,六叔公召集了族人,大开宗祠,以正视听。
花氏宗祠成“回”字形,前为厅堂,做聚议族务之用。
从厅堂往里,当中就是天井,天井左右两侧为厢房。
隔着天井,厅堂正对的就是供奉花氏列祖列宗的享堂。
此时,厅堂内早按资排辈坐满了人。
六叔公带着病体主持大局,只是不待六叔公说话,自以为占了理的五叔公就开口了。
“今日众族亲聚一处,为的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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