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微信上。
与此同时,他给吴兴平那两个联系人发出了一样的消息。
“你不该放他走的,”周洛阳说,“别说是因为我。”
他很清楚,杜景只是不想被人打扰罢了,难得来杭州一次,吃饭睡觉还要带个疑犯。
“带着他是方便,”杜景说,“但他不受控制,找人假冒他要安全得多。”
周洛阳一想也是,杜景又说:“而且有人在旁胁迫,他发语音很快就会被听出来。你要相信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确。”
“但是你为什么把两个联系人都加上了?”周洛阳说,“另一个又是什么人?”
“条子。”杜景淡定地说道。
周洛阳觉得杜景的身上全是谜,他一直知道杜景的智商是他从小到大,认识的人里最高的,却很难摸清他想事情的整个思路,太天马行空了。
周洛阳强打精神,又问:“可你怎么确定这个是条子,那个是勒索犯?”
杜景说:“不确定。”
“万一那个才是条子呢?”周洛阳又问。
“那就他是条子,这个才是目标,”杜景说,“有什么不一样?”
周洛阳简直没脾气了,又说:“所以明天你要让条子、目标,还有咱们,全都凑到一起。”
“这样才热闹,”杜景一本正经地说,“没有条子助兴的接头,是不完美的接头。”
“好的,”周洛阳说,“拭目以待。”
“给你买点爆米花,坐在雷峰塔上,边看边吃。”
杜景的冷吐槽总是常人想不到的。
翌日午后,柳浪闻莺:
“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周洛阳与杜景坐在湖畔喝茶,拿着望远镜,看湖对面的树,杜景正分头给两个微信联络人发消息。
“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杜景答道。
“实话说根本没猜到,”周洛阳说,“明……你原本在余健强的公司里当卧底,看你模样像是想保护他,你救了他一命,可又去偷了他的东西。对你而言,吴兴平明显更重要……我看到便衣了!就是那天夜里追咱们的……我晕,他们不会怀疑咱们和吴兴平在一起吗?”
“会,”杜景说,“条子不傻,那夜他们亲眼看着咱们带他跑了。余健强什么身份?值得我特地去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