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远远要比去年宋竹瞎担心的好上许多,可她却又拧巴上了,怎么都提不起去问父母的念头。——这会儿,她也算是明白了二姐去年的表现了,对于嫁人,以及嫁人后的生活,宋竹心里非但没有期待,反而是隐隐约约,有一些畏惧,只要家里人不提起,她也是巴不得这件事就永远都别提起来,就让她永远留在平静幸福的家里,留在父母身边。
除了颜七娘、周三娘这两个新同学以外,要说学堂还有什么变化,那也就是赵元贞的回归了,屈指算来,她也是为那无缘的表哥在洛阳住了有三四个月,亦算是尽过了自己的情分。而虽说颇有几个同学对她的为人有意见,但此时此刻,倒也没人落井下石地多说什么。课堂的气氛,反而要比去年好上许多,起码,大家是真的都收心开始认真读书了。
课余时间,宋竹还是照旧时常到父亲身边去伺候,宋先生也照旧还是会把萧禹、薛汉福乃至其余几个得意弟子喊来书房内指点功课,只是如今,宋竹却是一听到有人来,立刻就躲到里间去,不论是谁来都不出来打照面了,反正她在里屋,也照样可以旁听宋先生指点诸位学生,而且还更加自由,也不用顾忌到自己的仪态。
长期跟在父亲身边,对宋竹的教育作用的确还是比较大的,当然了,除了学问上的进益以外,更多的还是一种潜移默化式的影响,和宋先生议论如今朝局的学生并不少,使得宋竹不但对天下大势有所了解,而且也渐渐习惯了从大局去考虑问题。——当她还在为关西战乱所带来的颠沛流离而难过的时候,她父亲和师兄们,却是已经在考虑关西战事不利,对朝廷大局带来的影响了。
“本来推行新法的声音,在朝中就很是响亮。”现在屋外说话的就是周霁——他毕竟是国子监的学生,在宜阳书院,很快就脱颖而出,也得到了宋先生的称许,更是时常过来请教学问,今日便是和宋先生议论起了朝事,“今次关西战事失利以后,西京一带乱象频生,也引起了朝廷诸位官人的注意,携此大势,在南党推动下,只怕保甲法的推行已经是在所难免。学生也以为,保甲法利国利民,确实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北方盗匪横生的难题,在这点上和官家对着干,反而是自误了。”
近日也巧,在外屋的都是熟人,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厉声回应,宋竹听了一会,觉得他的声气和颜钦若很像,应当就是颜衙内,“周师兄此言差矣,保甲法或可解一时之难,然而相比南党新法对天下的残害,却又无法相较了,为将来计,怎都应该严防死守,把此法扼杀于襁褓之中。”
“颜师兄这样说,倒是有些因噎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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