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
谢箫微微张开嘴看着哥哥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叫住他。他的哥哥现在像是处在一个希望渺茫的梦中,被唤醒对哥哥来说,或许不是仁慈,而是一种残酷。
谢笙感觉到身后少年不安目光,脚步却丝毫未有停顿,就连嘴角的笑意也没有半分褪去。
即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总有不了解他的时候。那是什么目光,好像他现在活得很绝望一样。他怎么会绝望呢,明明心里坚信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子会再回来,有了这一种希望他怎么可能会绝望。
已长成高大青年的男子眼里含着像是充满希望的笑,手中虚握着一枝海棠,一个人慢慢穿过阔别许多年的街道,穿过年少时画春.宫的那条肮脏巷子,穿过曾经就读过的桃间书院。
书院外的梨树或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或许是因为已经太过苍老,开出的梨花早已没有了那种素雅神圣的色泽,一片两片蔫蔫的干涩的落在地上,被无数上课的少年来回践踏,染了泥土的颜色。
谢笙在梨树下停下脚步,他闭了眼,听着书院里传来陌生少年的朗朗读书声。“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不思虑,不豫谋…… ”朗诵的内容还是那些,里面讲课的与听课的却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些人,很久以后,谢笙忽而失笑。
没有那个人的书院,没有那个人的家乡,当真无趣。
脚步不再踟蹰犹豫,寻到从前从未进过的凤薇楼,谢笙放了银子在桌上,换来几乎堆不下包厢的酒。他望着那些酒,明白自己能喝下的不过几坛,但人有些时候并不一样真的要开怀畅饮酩酊大醉,只要嗅到美酒香气,看见酒液清冽,心中便能感到十分迷醉,是以他从未打算真的将那些酒喝完。
谢笙拿了酒杯,灌了满酒壶的酒,对着窗外的一颗梧桐自斟自饮起来,七年前她便是坐在自己此刻坐的位置,为了隐瞒自己与她的关系而逢场作戏,而他一个人站在窗外,心里压抑得几乎死去,一动不动,风雨加身。
她是为了保全他的名声,而他则仅仅是因为担心。
思及此处,临窗而坐的男子唇角笑意愈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样对树独酌,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慢慢的迷蒙起来。明知道醉在这里是不妥的事情,但身体却疲软的像是一块烂泥,望着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梧桐树,谢笙唇畔笑意慢慢的淡下去,倒在桌上闭上了双眼。
……好累。
在没有她的地方活着,每天告诉自己她会回来。这样……这样欺骗自己,整个人像是折断了的枝头上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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