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绑了我,我也还是那句话,不会!正好我这穷老头子没地方养老呢,你们绑了我去,正好给我养老送终!”
“嘿,你个不识好歹的老怪物,真真儿是敬酒不吃专吃罚酒!”银铃儿气地银牙搓碎,平日隐忍的好性儿再按耐不住,就要令张保进来捆人。
却被怀袖凤目一瞪,低嗔道:“银铃儿,不得无礼!”
银铃儿眼珠子瞪得通红,却无奈怀袖开了口,只得默默向后退了一步,眼神却仍狠狠剜着老药怪。
“老人家既有旧习,还当早些休息保养身子,咱们无端叨扰一日实在过意不去,这茶就暂且留下,礼薄不成敬意,怀袖改日再来拜望。”
怀袖说完,浅浅行了一礼,转身便向外走,银铃儿无奈,也只得跟了出来,直坐进车子里,银铃儿仍气鼓着粉腮。
“主子好生大方,那只景泰蓝的茶叶罐子万岁爷统共才得了四个,两个留着自己用,两个送了主子,上头的珐琅彩全是纯金贴绘,千金难得,主子一句话就送了人,弄不好那不识货的糟老头还当是普通的罐子,装了咸盐呢,早知如此,今日出宫,奴婢随便用个什么罐子装茶……”
银铃儿越说生越小,虽然不敢牢骚太过,可想起那漂亮的罐子这么就送了人,还是觉着肉疼的紧。
出宫一整日,手炉和脚炉中的炭火全都熄了,怀袖的手缩在厚厚的紫狐狸皮袖筒子里,仍觉十指冰凉,听见银铃儿絮叨,只浅声说了句:“既已送了人,拿来装什么,便是那罐子的造化……”
银铃儿一时没听明白怀袖话里的意思,但见她闭着眸子,纤长好看的眼睫如蝶翼轻阖,安稳平静的玉颜似带着几分倦意,便默了声。
车角的铜铃一路叮当脆响,将街上繁华嘈杂的声音与车内隔绝,待马车行入紫禁城,停在坤宁宫东门前时,天空已如薄墨晕染,渐黑下来。
怀袖回至内殿,涣秋和月荷伺候换装时,月荷不经意碰触着怀袖的手,只觉一片冰凉,惊道:“主子的手怎冷成这样,今儿出门,张保没带着炭么?”
银铃儿今日出门本就憋了一肚子闷气儿,先前回房换下出门的衣裳,此刻才行至门前,咋闻月荷问炭,转眼正瞧见张保由旁边的回廊里经过,便道:“张保,你站着,今日主子出门的炭短了,可是你小猴儿崽子偷着点火暖手了!”
怀袖坐在窗边正由涣秋伺候着卸下头上簪环,听见外厢银铃儿的声音,皱心微蹙道:“青梅,你出去传我的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甭问了,传进万岁爷耳朵又凭添许多质问。”
怀袖的话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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