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上坐了,自有宫人添茶上来,苏麻喇姑握着茶杯暖手时,抬眸打量怀袖轻声道:“近日你又瘦了。”
怀袖垂眸淡笑:“年节素来累人,这些姑姑都是知道的,瘦些也正常。”
苏麻喇姑却道:“我知这些事于你,闭着眼便都办妥了,只是你心里终究担着十二贝勒和万岁爷的心。”
怀袖默了默,低声问:“是不是眼下这一位大夫也不中用?”
苏麻喇姑不由轻叹:“我觉眼下这方子还不及上一位,这几日十二贝勒同我私底下说他吃了药,总觉着头闷闷的,连四贝勒给他念书都听不过半个时辰,要不再换个大夫试试吧。”
怀袖始终垂着眼帘,半晌才道:“上一回万岁爷召入宫里五位大夫,这已经是第五位了……”
苏麻喇姑闻言,垂了眉眼亦没再开口。俩人相默对坐时,月荷由外厢走进来,托着个托盘中放着一枚白玉雕的双鱼佩,垂着水红色的璎珞,瞧着明媚可人。
“主子的贺礼奴婢已送去衍庆宫了,贵妃娘娘亲自收了,这是贵妃娘娘给主子回的礼,说给小主子戴着玩儿的。”月荷说话时,将那双鱼佩呈在怀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