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立在寝殿檐下,脚步微顿了顿,从侧襟抽出帕子掩着口,一脸欲泣状就走了过去,边走还边抽抽搭搭,行至康熙身前,颤着身子请了个安。
康熙的目光越过宝兰,落在她身后的几个宫人身上,对身侧的李德全道:“将这个几个绯华宫的宫女送去慎刑司割了舌头,贬辛者库。”
身后的几个宫女跪在地上连求饶都来不及,已被御前侍卫拖了出去,宝兰脸色早已惨白,若说方才身子颤抖是装的,此刻倒是真的。
康熙始终连眼皮子都没抬,转身时看见仍跪在地上的太医,淡淡道:“都去吧,若今日子时娘娘还醒不过来,你们便自行去慎刑司领责吧。”
太医磕头谢了恩,抖着身子出去了,经过宝兰身边时,脚底下一趔趄,仓皇请了个安便匆匆去了。
独自站在庭院中的宝兰,怔怔望着殿内,想了想,终究没勇气再跨进去,转身时后面已空无一人,嘴角抽了抽,一个人泠泠落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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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周围却软绵绵的很舒服,很浓很浓的疲倦侵袭身心,怀袖只想好好睡一觉,黑甜地睡一觉。
可是,总有什么东西牵系着她,让她明明不想清醒却又不得不清醒,那是什么?
怀袖很想看清楚,可周围一团漆黑,唯有那一线清明缠绕在意识里,不容她继续舒舒服服地睡,那究竟是什么?
那东西无声无息,无色无味,无影无踪,仿佛沉溺在她血液之中,与她的魂魄生生相息无法分离,难道她的体内还有旁的什么在用力召唤着她?
她想睡,而那个东西却拼命地想清醒,想律动,一下一下行如脉搏……等等,脉搏。
对了,她腹中还躺着个温软的小生命呢,是那个小生命,他想生……
“万岁爷,主子醒了,主子醒了……”
刚刚张开眼皮的怀袖,耳边夹杂着这一串叫嚷和飞奔渐远的脚步声,下意识皱了皱眉,有些后悔醒来,又想再睡回去时,手已被那存着薄茧的温暖手掌握住。
鼻息间传来细腻的龙涎气息,怀袖心里很清明,是康熙来了。
她想转过脸看看他,脖子却僵地动不得,紧跟着她发现不光是脖子,浑身都僵硬地动惮不得,能动的只剩眼珠子。
眼珠还没来得及转,康熙的脸已经欺至近前,近的鼻息相闻,让怀袖看他看的十分真切。
看着眼前的康熙,怀袖下意识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嗓子里发不出声音。
“快,拿水来!”康熙立刻命令。
怀袖咽水时,只觉咽喉如被钝刀子割一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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