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任何宫苑,甚至有时见了索额图和胤礽都不行礼。
年轻的奴才都因他身上戾气太重,不敢同他说话,年头长些的奴才,多半背地里听说过栗非的身份及其行的事,更不敢与他说话。
因此,除了索额图和胤礽之外,最多再添个宝兰,其余再没第四个人听过栗非说话。
栗非踏着宁静夜色回到自己在太*中的房舍。
他的房间是个单独的院子,平时除了他从没人进来过,院子非常小,只有两间半房,一间正房和一间西偏房,另外专门隔出来的半间,做了个鸽巣。
栗非踏入院中时,听见鸽巣方向传出来“咕咕”的叫声,便走了过去,伸手将卧在里面的一只雪白信鸽抓出来,从它脚上的小竹筒中抽出一个纸卷,又将鸽子放进去。
进了房门点上灯烛,栗非缓缓展开那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儿,字虽不算特别漂亮却是很正宗的馆阁体,是索额图的笔迹。
“东风急,见机行事”
只有短短的七个字,栗非扫了一眼,抬手将其置在灯烛上燃了,手腕翻转间,燃着的字条准确无误地飞向墙角的纸篓,在其落入纸篓的一瞬,火苗子像是预设好的一般“嗤”地灭了,只余一缕薄灰轻飘飘落入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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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数日,康熙待朝事不甚繁时,当真携怀袖去了南苑。
南苑的规格虽比不得紫禁城,但到底是皇家别苑,也建着十几座殿阁,康熙知怀袖素喜腊梅,便命人将寝殿安在晴澜宫,只因这宫殿前后围栽着成片的腊梅,冬日间住于其中,开窗便可闻梅香磬人心脾,十分怡然。
康熙并未与怀袖另安设寝宫,便同住在了晴澜宫,初来南苑的第二日,便严严实实地下了一场雪。
清晨开了殿门,迎面的冷风将李德全冻得打了个寒战,向外头招了招手,候在阶下的银铃儿便带着一众宫女进了内殿。
往日康熙驾前伺候的是清一色的太监,因眼下与怀袖同寝,因此往内伺候的,便必需换成宫女。
银铃儿领着宫女进门时,康熙才披了衣裳起身,四执库的宫女立刻捧着康熙的常服近前伺候,怀袖随后也由暖帐内探出头,向窗外问:“外头可是下雪了?”
月荷将一件领口滚着白猞猁毛的苏绣比肩袄子披在怀袖身上,青莲便奉上漱口的雪盐茶水。
“昨儿后半夜悄悄地就飞起雪来,亏得值夜的小子叫的热闹,要不咱们还不知道呢,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开门看了一眼,落的雪片儿还如绒团儿似得。”
怀袖闻言,笑道:“那就让小子们在门前做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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