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仙长却迟迟没有动静,只冷着一张睑,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般的,沉沉盯着时清。
往日里他若是这样看人,那被看的人必定是吓得冷汗微冒,后背寒毛直竖开始心虚的回忆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但换成时清嘛
顾秋树的脸色越冷,他笑的越肆意,眼中满是兴趣“仙长不是要出恭吗?为何不起身?
哦
明明就一个字,却硬是在时清嘴中出了个十转八回。
他哦完了,满脸坏笑,洋洋得意的伸出手就要拔走那些银针“我都险些忘了,要拔了针才可。”铁骨宗宗主的手刚刚落在了其中一枚针上,原本默然不语的顾秋树却猛地伸出手挡在了前面见时清下意识望过来,眼底笑意还未褪去。
他抿了抿唇,满脸寒霜,垂下眼眸“你继续施针。
咦?仙长不是说要出恭吗?
“突然又不想了。
顾秋树这话说的冷,等着时清耸耸肩,不在意的继续时,他的视线才重新落在了面前人身上。他看着那一滴滴的细细密密汗珠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冒出来。
又看着时清的岿皱的越来越厉害,清亮好看的眸子里也渐渐多了几分恍惚。
只是虽如此,在为他施针时,那双保养得宜,修长白净的手却从未抖动过一瞬。
此刻顾秋树倒是真的信了时清只是单纯想要治病救人了。
他原本可以闭上眼假装看不见,也可以开始在心中默念道德经来平心静气。却不知怎么的,目光控制不住的就落在了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身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