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隐秘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改变。
他仍旧爱着自己的外甥,无论走过多少地方,遇到多少优秀的男女……他不否认方卉慈曾经的说法,有那么一些人,确实可以遗忘过去,可以迅速从一段爱情走进另一段,但他不行,他天生没有安全感,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萧肃,才能让他放下内心所有的阴暗,毫无防备地付出所有。
葬礼过后,便是新年,春节也慢慢近了,方卉慈留他在家过年,方卉泽心里十分高兴,把它看做姐姐对自己“流放”结束的信号。当可爱的外甥女儿萧然问他,会不会再离开家的时候,他甚至说不走了,并真的考虑结束美国的生意,把公司挪回国内来。
那个冬天冷极了,但方卉泽的内心很温暖。萧肃打算明年考研,每天起早贪黑去培训班上课,他就卡着点儿地去接他,背着姐姐带他去吃小馆子,看电影,逛书城……
那时候萧肃还没有发病,虽然因为放弃锻炼而消瘦了许多,但仍旧是健康的。六年时间,他也长大了,眉眼褪去小孩儿的圆润可爱,出落得像他父亲一样英俊逼人。
方卉泽享受那种被惊艳的目光所包围的感觉,他喜欢带萧肃出去,喜欢看别人偷窥他们,窃窃私语,甚至喜欢女孩儿请他帮忙转交的小纸条。
萧肃不接受任何感情,远离所有诱惑,他明知那只是因为遗传病,但仍旧喜欢将它想象成某种承诺,想象成萧肃对自己忠贞的坚守,想象成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除夕夜,家宴上大家都喝了点儿酒,午夜钟声过后,方卉慈打发一对儿女回房睡觉,自己带弟弟出去给父母烧纸。
那夜没有下雪,但天冷极了,方卉泽被冷风一吹,酒劲儿上头,在花园里拦住姐姐,对她说自己想回家,再也不去美国了。
方卉慈察觉了什么,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在暗淡的天光下定定地看着他。
藏了六年的话在舌根底下转了好几圈,方卉泽终于说:“姐,我还是喜欢阿肃,我改不了了。”
方卉慈裹着厚厚的围巾,半个脸藏在阴影里,双眼忽然绽出一阵凛冽的寒意。方卉泽直觉事情要坏,但已经说出口的话,是再也收不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必须告诉他。”
方卉慈的声音很冷,比花园里的积雪还冷:“我当你喝醉了,阿泽,这话出你的口,进我的耳,没有第三个人听见,我们就当它没说过,ok?”
方卉泽热血冲头,挡住她试图离开的脚步,说:“说过的话怎么能当没说过?姐,你把我扔到美国六年,我也想忘记,我也想像你说的那样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