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来也没看他有什么亲人来找他。”
“他多大了?”
“应该比您大几岁,今年该七十了。”
“七十了,我也六十六了。”伍家外婆说出自己的猜测,“这曲子,就是我小时候常梦见的那首,我觉得它应该和我的血亲有关系。他,他长什么样啊?和我像不像?”
陆则沉默。
像是不像的,主要是他二胡师父一看就受过许多苦,脾气古怪,不爱和人打交道,后来连眼睛都不太好了。
岁月是无情的,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就会在你脸上留下什么样的痕迹。
这样一个人,很难看出他和养尊处优的伍家外婆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我有他的照片。”陆则说,“上次他们几个老人家聚会时拍的。”
陆则拿出手机,翻出了相册里的一张照片,把手机拿到伍家外婆面前让她看上面的合照。
照片上,几个老人正襟危坐,一脸正经地看着镜头,标准的老友聚会合照。
二胡师父的回迁房和威霸物流所在的大楼很近,那边已经成了他们见面吃饭看戏剧的固定地点,平时几个老人家凑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倒也不算寂寞。
只是二胡师父看起来还是不太合群,不仅坐在最边缘,眼睛也没有看镜头。
这样的照片也不太能看出长相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伍家外婆却忍不住拿过陆则的手机看了又看,像是想透过屏幕看清楚对方是不是自己小时候曾在梦里思念过的亲人。
人越老,就越念旧。
因为儿女长大了,老友老伴陆续去世,能牵挂的人越来越少,免不了会把过去的事翻来覆去地翻出来想。
伍家外婆这一辈子平安顺遂,夫妻和美,儿女孝顺,从来没遇到什么烦心事。
正是因为这样,那仅有的遗憾才变得格外鲜明。
可已经过去太久了,她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有没有被自己篡改过,是不是因为曲子太好听不自觉地把它套到了久远的回忆里去。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听遍所有二胡曲都找不到的曲子,怎么可能突然来到她眼前?
伍家外婆冷静下来,把手机还给陆则。
作为一个紧跟潮流、善于上网的老太太,伍家外婆给自己的失态找了解释:“现在不是说有个什么曼德拉效应,说的是人会不自觉地修改自己的记忆,比如有句歌词很多人都觉得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其实是‘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她拍着陆则的手背说,“可能是你拉得太好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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