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转角处叫住水玲珑,环视四周并未发现有人走动后,才压低了音量道:“大姐,别怪妹妹多心,对二姐,你还是小心为妙。这次的筵席请的人太多,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在别人眼里也是情理之中。”
水玲珑深深地看了水玲月一眼,道了声谢便走开了。
她一走,司喜便不明所以地问:“娘娘,二小姐真的要害大姑奶奶?”
水玲月翘起兰花指摸了摸发髻上的珠花,眼底不复先前的阿谀之态,悠悠的,隐约流露出一丝傲慢:“我怎么知道水玲溪要不要害水玲珑?我只是在赌博罢了!若水玲溪害了,水玲珑自然记得我的人情;若水玲溪没害,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过是提醒水玲珑提防一下,又没挑拨离间!总之对我没坏处的!”
司喜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水玲月眉头一皱:“啧!算了,水玲珑这人疑心病重,我劝她,指不定适得其反!你过来。”
司喜递过耳朵,水玲月以手背遮住唇角,悄声吩咐了几句。司喜的眼眸一瞪,四下看了看,紧张地问:“会不会被发现?”
当然有风险,但这话水玲月不会告诉司喜,将军叫士兵冲锋陷阵时到底是说“你有一半的可能会死”,还是说“相信自己一定能胜利”?水玲月不管别人选哪一种,她是不可能挫自己锐气的。她看向司喜,眼眸横流地道:“你小心些不就是了?这是侍郎府,他们不敢乱来的。”
司喜……硬着头皮应下!
却说水玲珑听完水玲月的提醒后,便神色沉静地前往了开设筵席的荟宾阁。不管水玲月提不提醒她,她都会小心水玲溪,她可没忘了母婴店那次,她和姚欣差点儿丧命于马蹄下的场景。用绣花针的没有武功的女人,同时讨厌她和姚欣的女人,且又在附近出现过的女人,嗯,怎么想怎么觉得水玲溪的嫌疑大得很!
不过,水玲月突然向她示好倒是有些出于她的意料了,她的确帮过水玲月几回,可她从不认为水玲月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若是,她也不至于回门时有功夫羞辱秦芳仪却没空闲探望周姨娘了。
那么,水玲月图什么?
“哟,这不是名动京都的贵女水玲溪么?居然还有脸出来转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