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问过杨剪,我现在又没事干让我帮你洗不就行了,就在前天晚上,但杨剪要他好好躺着。
所以这还有什么办法啊。李白闭上眼,在病床上横躺下去,伤口拉扯得生疼,他又立马坐了起来。这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好好躺着”,他现在可以做到的似乎只有拎上保温桶走去茶水间喝粥,不留在病房里是因为待会儿又要来医生给那位怕疼的高中生尝试做腰穿了,从上午开始已经失败了好几回,李白不想听见那种呻吟以及在床上挣扎的摩擦,再一次被提醒痛苦。
术后第十四天,李白的邻床等到了专家会诊,他自己则办理了出院。行李依旧少得可怜,杨剪一手提着自己的,一手提着李白的,再加上那些拆掉豪华包装用塑料袋收集的补品,带人走向在停车场里等候多时的一辆出租车。
在后备箱放好东西,他给李白开门,“请。”
“谢谢。”李白方才一直半步不离地跟着杨剪,现在才低头钻进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