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容决说的那样,一辈子也找不到他了……”
她说着,声音渐低,竟是沾被子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绿盈拿湿帕子将薛嘉禾额头颈间的汗水擦拭干净,才收拾物什悄悄出了屋子。
出院门时,绿盈下意识地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幼帝此刻也正在宫中劳心劳力为日后的亲征做准备,不由得无声地叹了口气。
或许,长公主还是不回到宫中来得更好一些。
从野外捕获的鸟儿,在家中禁锢得再久,也不会快乐起来的。
*
容决一出西棠院的门就见到管家正等在外面,看着像是一直没有离开的模样,他一身深色的衣裳伫在那儿十分明显,放在西棠院明艳的色彩里简直突兀得叫人难以忽视。
容决立刻拧了眉,“送药进去的那个宫女看见你了?”
“定是看见了,还同我互相点了头。”管家道。
容决冷笑,“她身边总算还有个胆子大的。”
绿盈既然明明见到管家就守在此处,定然能猜到他就在屋里,居然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借送药的机会走了进去。
管家低头不语,转身跟着容决的脚步匆匆往方才的来时路而去。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府里的人应该记得清楚一点。”走在前头的容决突然道。
管家脑子飞快转了片刻,问,“府中下人嚼舌根叫长公主殿下听见了?”
“我从前的事情……和薛嘉禾无关。”
“是,我稍后便去查。”管家这下明了,他点头应道,“此后定不会再叫殿下听见什么不能听见的。”
容决的眉却皱得更紧起来,浑身气势压迫得像要叫身周人都下跪称臣。沉默半晌后,他才低声道,“她不是不能听见,只是不知道来得更好。”
说罢,他便跨入了书房之中,往方才保养了一半的长弓走去,单手便将那沉得惊人的弓提了起来,手掌一翻将其调转了个面。
管家正想告退,又听容决喊住了他,问道,“她是不是一直在寻找什么人?”
“确有此事。”管家立刻点头答道,“听说是长公主有个童年时的旧识,但后头两人失散许多年,先帝也派人去寻了,却始终没找到长公主说的人。”
容决一言不发地把玩着乌木弓,过了许久才又问,“是个男的?”
“是个少年,如今也应该二十几岁了。”管家道,“算一算时间,应当正是十年前打仗的时候,或许是当时长公主碰见了军中受伤落单的士兵。”
“她幼年住在涧西,战乱没有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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