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除了笑也没别的了。原本要找师父说事儿的,结果中途认了门干亲,没那么些工夫耽搁了,顺道还得上灯市口东路探探去,便敷衍两句辞了出来。
师父送她上轿,打着轿帘低声嘱咐:“那儿不像自己家,人多心眼儿杂,你自己万事多留神。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十二爷对你不客气了,说话带刺儿了,都别受着。这还没成亲呢,心里膈应了没法过一辈子。咱们是高攀,越高攀越不能断了脊梁骨,要不让人瞧不起。”
定 宜嗳了声,“我记住了。”说不出的一种温暖和酸楚。外人看着花团锦簇,哪怕是受点委屈也必定劝她忍气吞声,只有自己家里人才是以她为重,师父和汝俭的心是 一样的。她勉强笑了笑,“您回去吧,外头冷,没的冻着。我今儿先走了,回头再来瞧您。我眼下住酒醋局胡同,要是有事儿,您打发我师哥找我来。”
乌长庚点点头,放下了帘子冲关兆京拱手,轿子上了肩,两盏气死风开道,摇摇晃晃消失在了街口。
走的走,进屋的进屋,萧索的夹道里一阵风吹过,卷起了道旁的浮雪。桑果树所在的夹角里走出来个人,狠狠啐了嘴里的花生衣,咬着槽牙歪嘴一笑,调头往胡同那头去了。
☆、第71章
轿门上的铜铃在北风里扬起细碎悠扬的声响,两个轿夫加上一个扶轿的,人不多,不很显眼,到了胡同口一拐弯,上了灯市口大街。
定宜打帘往外看,灯笼的光投射在关兆京脸上,一半明的一半暗的。她启唇叫了声谙达,“打发人去索家探了么?”
关 兆京应个是,“您前脚进城,后脚王爷就发话了。才刚您进大院儿和乌师傅说话,奴才在门外头候着呢,底下人来回了,说索涛家两个姑娘,十年前死了个大的,留 下个小的,小的就是您家三爷定了亲的那位。索家没儿子,这份家业后继无人呐,索涛就想给姑娘找个上门女婿。您知道的,城里但凡有点儿身份的人家,谁家愿意 当倒插门儿呀。”关兆京摇摇头,一咂嘴,“难找。人品学识排得上号的,人家不屑靠女家;愿意上门的呢,又都是些混吃蒙事儿的主儿,索家瞧不上。一来二去 的,姑娘就给耽搁了,二十出头也没给出去。”
定宜一听有谱,坐直了身子问:“那现在呢?现在有下家了吗?”
关兆京说没有,“也怪了,后来有几个不错的给姑娘说合,那姑娘平时好好的,可一到提亲就犯病,疯疯癫癫管她爹叫二舅。后来说索家二姑娘有疯病,名声就出去了,慢慢上门的人就稀落了。不过也有贪他们家家财的,死了老婆找续弦的想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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