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侯爷可还记得上回与我谈论之事?”
容霄恭谨答道,“晚辈记得。”
“我同侯爷说过此事盘根错节,其中牵扯复杂连我亦不能十分清楚。侯爷以为,若要查明此事,该从何处查起?”
“现太府卿蒋培。”容霄未带半分犹豫认真道。
“侯爷……”林时清看向容霄,她明白容霄想如此做的原因,这是能直接证明林勉之清白的法子。当日林勉之被定罪不过是因蒋培检举之后又搜查出账簿作为物证,若能查明其中来龙去脉,便能为林勉之最快洗刷冤屈。
林勉之面色一震,亦是动容,“只是若有幕后主使,如此做便不免打草惊蛇,主使之人或许会弃车保帅,亦会更生警惕。”
容霄向林时清笑了笑,又看向林勉之道,“此事本就复杂,西陲那边天高路远我亦不便调查,现在除这一条线其余也无迹可循。但我既要查明此事,便一定会查得彻底,必不使奸佞脱逃。”
林勉之闻言缓缓点头,又看向容霄与林时清,“只是我还要叮嘱你们一句,万事还要以保全你们自身为上。”话语满含深沉关切。
叁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容霄与林时清也不便在此处逗留太久。从大理寺狱出来后,两人寻了一间干净酒楼用了饭,又去延寿坊为林时清买了几件儿裙衫,亦给容霄挑了两件儿衣袍。
容霄见林时清兴致不高、若有所思,知晓她刚与父亲相见必是颇多感怀,是而容霄也不扰她,只默默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到了傍晚,暮色四合、天色暗了下来,两人便回了府。见容霓早已欢欢喜喜跟着陆其思提了大包小包回来了,容霄便命人在归云苑中石桌上摆了酒菜。
四人用毕酒饭,陆其思便道别回府了,容霓将为林时清挑的礼物都拿给她,亦是回自己院儿里去了。
云归苑中终是安静了下来,月色茫茫,映在一旁的池水中,游鱼往来翕忽,使水中月碎成玉屑闪华光。
终于能两个人静下来单独相处,容霄让林时清坐在他腿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宽慰道,“清娘别忧心了,林大人那边我已打点好了,不会有事。”
林时清摇了摇头,靠在容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与说话时胸膛的震颤,“我只是在想侯爷待我这般好,清娘很感动。”
容霄闻言笑道,“清娘就只是感动吗?”
林时清亦抿嘴笑了,直起身来在石桌上斟了杯酒,素手拈起酒杯饮尽,看着容霄柔声道,“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简单二句,道尽情思。容霄看着林时清,月色之下,她面庞白皙如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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