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铮也有了难得的闲暇,因此破天荒地主动赖了一次床,明明已经因为身体的习惯早就醒了,却没有出去练功,而是抱着还沉沉睡着的贺龄音,用眼神一点一点地描摹她的模样。
或者又凑近了去嗅她身上的香气,躁动地这里亲亲,那里抱抱。
或是又钻进被窝里去,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自从摸到过胎动之后,他就坚信孩子能听到他们说话了,因此便更是喜欢偷偷地贴着她的肚子,跟孩子聊一下有的没的。
这么一来二去,贺龄音想不被他吵醒都难。
“又在跟孩子说什么?”贺龄音揉了揉眼睛,感觉到某人又轻轻贴着她肚子,导致被子拱起老高,不由得失笑。
未彻底清醒的她带着柔柔的软糯之音,轻轻地拂过武铮的心头,又痒又麻。
武铮钻出来,抱着她:“跟孩子说以后不许跟爹爹争宠。”
自从胎动之后,贺龄音越发母爱泛滥起来,每天有空了就抚着肚子一脸微笑,武铮觉得自己被忽略得很彻底,“怨气”颇大。
这男人最近越来越幼稚了,贺龄音不想理他,说起正事:“什么时候去接张伯他们来?”
“还早呢,等你起来了,我就派人去接。”
贺龄音捂着嘴巴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那我们起来吧。”难得过年,赖床总是不好的。
他们起来之后,武铮便派伍儿去北院接人,然后又匆匆去了厨房,给贺龄音做早饭吃。
吃过早饭后,正好张伯他们也到了。
武铮便将张伯和其他北院仆从安排去另一个营帐喝酒,余下蕊儿、芯儿在主营陪贺龄音说话,自己则退了出去,去军营各处查看。
芯儿和蕊儿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贺龄音了,此时看到她肚子都鼓起来了,一时又激动又好奇。
芯儿尤其好奇,眼睛眨巴眨巴的:“夫人,我、我能摸一下吗?”
还不等贺龄音答应,蕊儿已经斥道:“小姐的肚子是我们能摸的吗?”
蕊儿虽然才来北疆几个月,但她伺候贺龄音的时间比芯儿长得多,年纪比芯儿大,性子也比芯儿硬,嘴巴更比她利索,因此才来没多久,便掌握了主导权,平时和芯儿以姐妹相待,关键时候她总是摆出大丫鬟的架子。
芯儿嘴巴一抿,便不说话了。
贺龄音不由得摇头苦笑,蕊儿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虽然有时候话冲了些,其实没有坏心,只是太恪守主仆之礼,难免令芯儿不习惯。
“有什么摸不得的?来,你们都摸摸,它有时候还会动呢。”为了安慰芯儿,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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