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不行的,”李胜伟追上来,“周先生希望你待在这里好好反醒。”
我瞪他。“我有什么错?”
李胜伟满脸的为难,“周先生、周先生他……我不太好交待。”
“又不要你交待,你直接同他说我不乐意了,跟着他干嘛,天天给我脸色看,我又没说错什么,他现在要干嘛,以为他是皇帝呢,还兴把我打入冷宫这一套?叫我反醒?我有什么可反醒的,要说反醒也是我得反醒自己眼睛没长利落,就怎么跟上他了?”都说我这个人嘴巴刻薄,其实不是常常刻薄,就是有时候真会刻薄,我说了几句,气有点喘,就顿了顿,一手插着腰,也不要钥匙,就丢向他,“你跟他说,我不乐意玩了,管他们家的,还是老秦家的,还是顾丽真她们母女食人花的,我都不管了,我一个人回去过我的自在日子——”
李胜伟去捡钥匙,我就走人——
没有人拦我。
我知道有人跟着,没有周作的意思,他们不会拦我。
从这里到罗筝那里是有点远,我还是“不辞辛劳”的赶了过去,她家里没有人,我找了找,还是让我找到放在门垫下面的钥匙,也不知道我离开的这几天她有没有回来住过,至少我没感觉到这几天有人住过的样子,真没有。
还是我离开的样子,连厨房都没有整理过。
我眉头忍不住起皱起,索性把厨房都收拾了,这一手的油腻味真是难闻,我一直讨厌洗碗,洗衣服能行,我讨厌洗碗,要是周作在这里,他肯定早就洗了,唔——怎么就想起他了呢,我挺苦恼的,再三的用洗水液洗了洗,我才稍稍地觉得味道没有了,人睡在床里,双手枕在脑后,抬头看看天花板,这里的天花板没有周作那个花哨,我还是觉得这里更漂亮些。
周作的审美观我实在是不太能欣赏。
要跟审美观不同的人在一起,确实是件难事,我一直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