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其中的七八成,都不过是为了让家里人不要过于担心而装出来的样子。
宋衍看着不由地有些心酸,想插上一句话,却觉得自己没资格去质疑谢毓自己的决定,于是最终没有开口。
他沉默了许久,却是被谢仲叫住了。
谢仲规规矩矩地跟他请了安,说道:“曾听闻太子太傅是前年故去的高相,草民向来仰慕高相之大才,只是未有机会拜见。现在有幸和殿下见面,可否与殿下讨教一二?”
宋衍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谢毓之前都不知道,太子爷居然真的这么有才气。不管是对当今策论,还是诗词歌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地。
而且嘴角一直挂着抹温和的笑,看着十分有书卷气,也更为俊秀了。
谢毓有些微微地面红。
这边谢仲倒是跟宋衍一见如故。
或许是宋衍身上那洗得有些发皱的,看上去不知为何很有种读书人的感觉的长袍给了他某种共鸣,谢仲当即将宋妍拉到了他的藏书阁中,说要给他看几篇新作的诗。
——宋衍求之不得。
说实话,珍贵妃会找上谢毓的原因,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谢仲在文人墨客中的名声。
自古皇帝都想要一个在史书上的好名声。这名声,大部分都来自于文人——无论是民间的还是在朝中的。文人一杆子笔,看着没什么大用,但到了关键时候,却是比刀枪还要尖锐地。
从某种角度来说,民间的文人说的话,有时候,甚至比居庙堂之高的文人更有一些权威。
谢毓斜了相谈甚欢的两人一眼,呸了一声,说道:“阿爹莫不是以为太子殿下跟那些来找他的文人一样不成?不过是做了几首酸诗,有什么好看的?”
“阿姊,话可不能这么说”谢琉“噗嗤”地笑了一声,说到,“太子殿下自幼被大儒教养长大,对诗词歌赋都很好的品鉴能力,自然跟阿姊这样连字都写不到好的人不同——”
谢毓挑起了眉毛,在少年精瘦的背上拍了一下,将他拍的一个踉跄:“好呀,你小子一年不见倒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嘲笑姐姐了!”
“我好歹也是被阿爹压着,琴棋书画说不得精通,到底也都会一点,哪里是你说的那般粗鄙样子!”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可不敢惹你这个母老虎。”
谢琉连连讨饶,笑得两个眼睛都弯了起来,少年刚长开的眉眼竟然也笑出了股子风流倜傥的味道。
——和他们爹爹年轻时的样子,真是像了个十成十。
谢毓于是转头,对谢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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