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临丛叹了口气,不忍责怪了。
朱沅又道:“原本爹爹的事,女儿不能置喙,不过母亲此时拿不出个主意。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不如此事,就由女儿替母亲拿个主意罢,便是女儿拿错了主意,母亲也不会怪罪,横竖母女没有隔夜的仇。爹,娘,你们看可好?”
柳氏心如死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接触到朱沅沉静的眼神,心中居然定了定,莫名的对她有些信赖。索性把心一横:如今儿女都已三个,再说拉了嫁妆回娘家的话也是不成了。闹成这般模样,不容这贾氏进门也是不成的,只得好好折辱她一番才甘心。罢了,就让沅儿拿主意,结果又能差到那里去呢?
朱临丛更是大喜:做妻子的还能管辖丈夫,做女儿的可不是只能顺从父亲吗?让她来拿主意,最好不过了。
当下朱临丛连连点头:“好!好!”一脸期待的望着柳氏。
柳氏咬着牙,勉强点了点头。
朱沅便冲着贾氏微微一笑:“我们朱家虽不是大户人家,却也是正经人家,父亲更是朝庭命官。就算是纳妾,也不能纳得不明不白的,今日这事既已闹开了,未免日后被人背地里传得离谱,不如就趁此机会,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需得不欺不瞒,答得清清楚楚,这事,便也算成了。你看可好?”
贾氏看着她这笑容,只觉有些紧张,但这机不可失,于是啜泣道:“姑娘直管问,贱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沅点点头:“那好,贾氏,你仙乡何处,多大年纪?”
贾氏恭敬的答道:“妾贾月兰乃湖州吴同镇人氏,今年二十有六。”
“家中父母可还健在,可有兄弟姊妹?”
“父母俱在,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妹妹。”
“家里是做什么营生?”
“家父是私塾先生。”
……
两人一问一答,贾氏逐渐放松了心神,觉得不过尔尔,心道这大姑娘是有意成全父亲,放她入门了。
朱泖急得双眼只冒火,她平日再怎么和朱沅不对盘,此时还是希望和她一致对外的,不想素常将自己压得死死的朱沅,此刻对着个贱人却如此和软!
不由嚷道:“你问这些不痛不痒的做甚?!”
朱沅严厉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朱泖气极,上前不管不顾的道:“凭什么由你来做主?我就不许这贱人踏进朱家一步!”
朱临丛闻言喝了一声:“朱泖!”
朱泖一个瑟缩,忆起在这家中,母亲是最倚重朱沅的,只有父亲方才惯着她,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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