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到“白秀云”三个字,他脸色倏地黯淡下来,语气悲恸地说,“秀云是个命苦的姑娘,结婚没多久,在机械厂工作的丈夫便死于家族遗传的肺病。处理完丧事,她才发现已经怀孕两个多月,周围的人都劝她把孩子打掉,趁年轻再找一个,可她硬是把孩子生了下来,要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可惜她也惨遭劫难,而且死得很屈辱,听说是被先奸后杀的。”
“白秀云是不是住在方程街凌水路279号105室?出事那天是1979年12月28号,对吗?”顾菲菲有些激动,她知道离早年那起奸杀案越来越近了。
“好像是吧,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具体我也记不太清楚,但确实是1979年冬天的事。”民政科长迟疑了一下,满脸疑惑地说,“你们不是查梁艳的案子吗?怎么又提起白秀云了?她们的案子之间有关系吗?”
“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白秀云的其他情况,包括她被奸杀的信息,你了解吗?”顾菲菲撇开民政科长的疑问,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道。
“噢,我和她并不熟,刚刚那些我也是听梁艳提起的。要说白秀云的情况,可能我们主任陈辉了解一些,当年他们是一个科室的,都在宣传科做干事。”民政科长欠了欠身子,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说,“这会儿他应该在,要不我带你们去找他?”
“不用麻烦,我们自己过去就是了,感谢你提供情况。”顾菲菲微微点头示意,便带头走出民政科办公室。
“没事,没事,应该的。”民政科长送几个人出门,殷勤地说,“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左手边第一间。”
街道办主任陈辉,给韩印的感觉是身上既带着官气,又有一丝学者的风范。
他50岁出头,稍显稀疏的大背头油光发亮,一副精巧的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面庞干净,神采奕奕,显得意气风发。
经过与民政科长的谈话,基本可以判定凶手选择梁艳作为目标,是为了引出她的好同事兼好朋友白秀云,进而牵出“奸杀案”。可以说,到此梁艳的价值已经用尽了,无须在她身上再做文章,所以向陈辉自报家门之后,韩印直接将话题集中在奸杀案上。
一提起白秀云的名字,陈辉即现出一脸伤感,他微微怔了怔,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感慨道:“那一幕太令人震惊了,我想我一辈子都无法从脑海中删除那天早晨的画面。就像你们说的,那是1979年12月28号的早晨,天空中飘着雪花,秀云家的小院里白茫茫一片。秀云坐在拴在小院中那棵老枣树枝干上的秋千上,低垂着头,双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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