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车时,他将手臂环了上去,搂住对方的腰。
即便是隔着衣物,也能清晰察觉到,单於蜚的腰背突然僵了一下。
想必那布料下的腹肌与腰肌,应当是绷得跟铁石一般。
他心中愉悦,却没有进一步撩拨,规矩地拽着单於蜚的衣服,待车已经在路上跑了十来分钟,才将脸轻轻贴在单於蜚后背。
背脊又是轻微一挺。
“别紧张。”他以过去哄身下人的温柔声线道:“我只是想闻闻你身上的味儿。”
“汗味儿,没什么好闻。”单於蜚说。
“你身上的汗味儿不一样。”他笑:“暖烘烘的,和机油味儿混在一起,让人……”
单於蜚打断:“车间里人来人往,我衣服上说不定早混上别人的汗味儿了。”
他条件反射地向后一退,眉心拧起,“真的?”
单於蜚没有回答。
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这人在骗自己。
天色渐阴,浓云遮住了偏西的太阳。单於蜚抬头看了看天,蹬得更加卖力。
疾风从身边飒飒吹过,他虚着眼,因为有单於蜚的遮挡,脸并没有被风给吹着。
突然想起了早已不在的兄长,反应过来之前就脱口而出:“很久没有坐自行车后座了,上一次坐还是念初中的时候,我哥载着我在风里狂奔。”
单於蜚没有反应,仍在奋力蹬车。
他垂下眸子,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此后许久,两人都沉默着。
路程过半,浓云终于挤下细雨,虽然不大,落在身上仍是令人心烦。
单於蜚在路边刹车,把工作服脱了下来。
他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直到眼前一暗,笼罩在四周的细雨突然被隔绝,才突然回过神来。
单於蜚将衣服像雨披一样罩在他身上,自己只穿一件长袖t恤,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将车蹬了起来。
“你……”工作服里没有汗味,机油味也极淡,却有种干燥而沉厚的气息,这气息不能用好闻或者难闻来形容,他不自觉地一嗅,便轻轻打了个颤,血液的流速仿佛正在加快,心跳亦渐渐加速,而方才低落的情绪像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托了起来。
“我淋惯了雨,无所谓。”单於蜚说。
他一手环着单於蜚的腰,一手抓着罩在头上的工作服,向来敏捷的反应似乎慢了几拍,半天才想到,单於蜚的意思大概是——但你应该没淋过雨,所以衣服借你挡雨。
工作服是廉价的塑料布,难看,但确实能遮风挡雨,甚至能维持一定的温度。衣服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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