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年了还这个死德行。
“可不是次次都有贵人给你兜着。”
恰逢她开窗透气,风把风铃吹得叮咚响,我没听清她的话,只把头低着,安静等待她接下来的数落。
“欸,”她拨过风铃,“这旧日的事早该忘了,沉湎过去,除了让你现在更痛苦,派不上其他用场。”
精美绝伦的风铃在风中摇曳。
那夜除夕,菲菲和我一起包了饺子,当然我是属于拖后腿的,包的饺子个个像是残兵败将,沉入水底,炸开了馅儿。
别人都去上工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二人,我的伤还没好全,就硬喝起酒来,在春阑夜喝酒是被逼无奈,私下这酒啊却也是个消愁的好东西。
我们喝得东倒西歪,菲菲就骂起了负心汉,把她卖给春阑夜,人间蒸发了,我默不作声昂头喝酒。
她非拉着我,问我怎么进来的,我看了看风铃,走过去解下它,丢进垃圾桶,“遇人不淑,跟你一样,被人骗了。”
菲菲抱着我哭,我没有一滴泪可以再为别人流,烟燃烧到尽头,电视新闻播放的是秦家二公子不日即将完婚。
一对璧人,相视而笑,夜空突然绽放绚丽烟花,到底为谁人庆祝呢,总归不是我,我已经烂到泥里了。
菲菲年纪虽轻,却在春阑夜干得游刃有余,她跟我说都到这儿了,还矜持什么,挣钱,早日脱离苦海才是正道。
“你就为爱你的人想一想呀,他们不会愿意看见你受伤的。”
爱我的人?我笑笑没有说话。
她突然正经起来:“我说认真的,下回要是有人要亲你,摸你屁股,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同样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竟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全身而退的方法,除了——除了顺从。
“你真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下回客人挑在十楼,你也跳吗?”
我怔住,是啊,我还有几条命可以去拼,这样的事在春阑夜日夜发生,我难不成真的去死?
豁然开朗,我轻轻地放下了什么。
自此,我变得圆滑,会哭会笑,知道什么样的客人爱看什么样的戏码,别人拍我屁股我会嗔怒,塞进乳沟里的钱我也笑着道谢。
我们在双层巴士的露天二层上,张开双臂,拥抱天空微风,一副臭皮囊,终究没有性命重要。
所以当我正式接第一个客人的时候,我的心如此平静。
他是香港富商,生得儒雅,他知晓我的来历,唤我一声苏小姐,我躺在床上看着黑夜静静闭上眼。
就连红姐都惊异于我的转变,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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