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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为没保护好我而懊恼,而我在想幸好他还未见到我背脊的伤痕,有时沐浴完我脱光了站在镜前,鼓足勇气直视自己因为顾珩挡伤而变得丑陋的背,反复质问自己值不值得。
——至少它为我赢来疗养院短暂的爱,不是吗?
我再清楚不过,顾珩这么嫉恶好善的人,一定是因为我替他挡下酒瓶才会对我好,现在回到这里,他何需再伪装。
回到苏宅的这几天,他一直没来看我,我变成新的阶下囚。
好久好久以前,在我逃开父亲与后母婚礼,躲在母亲小院秋千上悄悄哭泣,秦先生从身后递来一块手帕,温柔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我回头惊艳一望时,我就成了小楼的囚徒。
如今我仍旧是被渴求爱所困的阶下囚。
这种错误的,难以自足的日子后来在我的脑海中就是一片雪景,我在露台躺椅晕晕欲睡,一丝声响都会让我误以为是顾珩。
然而每次都不是他,只有小垠,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只是眨巴他的大眼望着我。
就算当初并非我捡到他,他也会对别人这样死心塌地。
我合上书,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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