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洗狗一个月还有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呢,哪需要你再打钱。我一个月吃得了那么多吗?你把我当种猪养?你要么把钱好好存着,要么买点低风险的理财产品,别给我打了,我花不了。听话啊浩哥。”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昭凡夸张地叹气,然后蹲在地上,揣裤兜里的那只手拿了出来,扒绿化带里的小草玩。
严啸莫名想,昭凡小时候说不定有多动症。
“我怎么不能洗狗了?这是正当工作,你别干预我赚钱行吗?我都不干预你工作。”因为蹲着,昭凡一小片背脊露了出来,“那些狗儿很听话,不咬人的。哎浩哥,你放一百个心好么!那都是宠物狗,比你队上那些警犬温顺多了,我怎么会被咬?”
警犬?
严啸捕捉到了关键词。
这个叫“浩哥”的男人队上有警犬,所以“浩哥”是警察?
昭凡为什么会和一名警察如此亲密?
打钱、关照生活,这分明是家人之间的琐碎对话。
“浩哥”是昭凡的亲人?
“什么?”突然,昭凡语气一变,失了方才的轻松,“又要出那种任务?”
那边在说话,昭凡沉默地听着。严啸瞧见他抿紧了唇,眉间越皱越紧。
几分钟后,昭凡站起来,不再踢矮石沿,也没有其他小动作,整个人看上去肃然了几分,“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结束了第一时间跟我报平安。”
挂断电话,昭凡垂下拿手机的手,头也慢慢低下去,一动不动地站着,背对路灯,大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中。
第一次见他如此低落的样子,严啸心中有些不安。
“浩哥”如果真是警察,那这通电话应该是提前告知昭凡,自己要出一个与外界失去联系的任务。这个任务必然充满危险,所以昭凡的情绪才会突然改变。
严啸登时想起严策。
他没有母亲,与常年不在家的父亲没有多少感情,是跟着年长四岁的严策长大的。严策很多时候严厉得不近人情,将“长兄如父”的威严贯彻得淋漓尽致。小时候不懂事,他特别希望严策早些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这样家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从此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再也不会被管束。后来严策成了特种兵,家里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他又格外想念严策。得知严策经常执行危及生命的特殊任务,他更是担心得整夜睡不着觉。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严策出任务时无法跟外界联系,有时会提前告诉他。他就心神不宁地等着严策平安归来,给自己打报平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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