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拜托公子徵,代为陈述了。
只是如此,不可避免要牵扯公子徵到其中。
“徵公子……”许秩将紧攥在手中的箭托付给给秦徵,做出了决定,“这件事,并不只是调查不清那么简单。乐家罪名的坐实,或许是秦王授意……”
“你说什么!”秦徵要被搞晕了,一时没控制好音量,慌乱地看了一眼四周,好在没有人。
“公子先听我说完,”时间紧迫,许秩暂时没办法说得太细,“所以,若只是为乐家沉冤,是说不动蔡丞相的。这只箭,从秦军中来,证明秦国内部可能有问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有这样的立场,才有可能打动蔡丞相。”
秦徵认真听完,突然想起风月楼中阳兹公主的话。所谓的上下缄默不言,其实是因为秦王已经默许,所以无人敢置喙?
乐家被牺牲了,虽然不知道秦王为了什么,但朝臣都和秦王在一个立场,所以仅仅是替乐家求情,是请不动秦王的丞相的,必须是一个更关系秦国的理由。
许秩大概当时就听出来阳兹公主的话里话,还要走这一趟,难怪阳兹公主骂许秩蠢钝,搞得他也不明不白跟着冒了这个险。
此时,许秩车轱辘似的把一堆话倒给他,不会是觉得自己不行了,指望他……复述吧?
他们的心眼一个赛一个多,秦徵可比不上他们,而且秦徵也没办法承诺许秩一个好结果。最后是遗憾是圆满,最好还是许秩自己见证。
秦徵叉手在胸前,没有接箭,“你还是祈祷自己平安无事见到丞相吧。”
话音刚落,屋外踏进来一个四五十来岁的美髯公,正是右丞相蔡且。
“见老夫做什么?”蔡且身上还穿着官服,听说许家的小子有急事要见他,便径直到了这里。
许秩当即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箭捧出,说:“见过丞相。关于秦王遇刺一事,晚辈……”
“许小郎君,”蔡且抬手,打断许秩,直接问,“你是为了乐家的事来吗?”
“是。”许秩十分干脆地承认。
嗯?刚才不还说不能以乐家为先、要另寻立场吗?这么一会儿就变卦了?
毕恭毕敬陪站在一边的秦徵一脸迷茫地看向许秩,又瞄了一眼蔡且。蔡且面容还算和蔼,对许秩说:“你倒是诚实。”
许秩是个可造之材,蔡且想点醒他,“你今年多大?”
“十六。”许秩回答。
“整好是丹陵之战那一年出生的,”蔡且拈了拈须,“你知道丹陵之役吗?”
秦国和赵国在丹陵那一仗,活着的秦国人,无论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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