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骤停。
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叫声,她很想去拥抱十月,可她感受到的凉意像可怕的冰窖冻得她直接软了身子。
她颤着唇,安抚:“那不是血,十月你别怕——”
她也想告诉自己不要怕。
可是,她那大腿止不住的在抖动,心里如同恐惧着森林里的猛兽,害怕席卷着整个胸腔。
没有哪一刻,楚初如此希望医生和护士可以破门而入,将十月带走!
她的狼狈不该被十月发现,因为十月会被吓坏。
不,已经被吓坏了。
耳边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悲鸣的兔子在满是荆棘的丛里自救着。
楚初本就消极的情绪开始四分五裂,崩溃宛如一把上了子弹的枪,毫不犹豫的冲着心脏扣下扳机。
医生和护士好像听到动物撕心裂肺的哀嚎,她们急忙赶来,将十月抱进了温暖的怀里。
楚初见此安心了不少,她望着眼前掀她衣袖的护士,泪眼婆娑道:“镇定剂!”
她的渴求好像被认同,医生从盒子里拿出针管,针管扎入肉里,透明的液体推动着打入了她的体内。
药物的入侵,随之而来的是整个世界的宁静。
她身体里跳动的每一根神经都病恹恹的被制服,再也不似刚刚的耀武扬威。
她在昏死过去时,好像看到脑海里的碎片,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上。
依稀记得那上面印着的图案,是她最好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她有过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接近钟弋的那几天。
她的害怕好像被回忆吞噬,它像个恶魔在残忍的告诉她:我的三伏不见了。
*
混乱。
眼前的一切都覆盖着一层迷雾,灰蒙蒙的一片。
楚初在迷雾中行走,想抵达尽头。
她走了好久,每留在地上的脚印都带着猩红的血液。
她固执又坚决,好似带着伤都要行进终点。
*
楚初醒来时,手背上还被输着液。
床头放着一盏暖灯,光晕不大却照亮了整个房间。
满心的疲累好像是从梦中带来。
睡眠好像不在是睡眠,它像是与她作对的敌人,让她没有消掉疲倦甚至困倦到好像三天三夜没睡。
她浑浑噩噩的掀开了被子,手背上刺眼的针管被她狠狠地扯了下来。
劲儿足到输液瓶摇摇晃晃的从支架上掉在了地上。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去死,去死吧。
这声音就像她十三岁,一心求死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