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闹不但推开了玉息盛锦,也将宁琥珀推开了。
奚琲湛这种孤家寡人的萧索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奚景恒大婚,当玉息盛锦重又换上那明亮衣裙,簪上富贵凤冠缓缓向他走来,奚琲湛觉得一团光移向自己并终于将他笼罩。
虽经几百年,偃朝迎亲仍旧是在三星在天的时候,奚琲湛和玉息盛锦在拜堂正式开始之前驾临,奚琲湛这回倒体贴,不想盖过新人的风头,所以一切跪拜皆免,只和玉息盛锦端坐待新人行礼。
今日,奚景恒一身绛紫朝服,若不是那张脸已现沧桑,一切都仿如多年前他和苏盛锦的大婚。
奚景恒板着脸没什么喜色,若非知道他无兄弟待冲喜,还以为他这是代兄弟迎亲呢!玉息盛锦打量着奚景恒,多年前的那天,他的脸也是板得这样吧?多年后她能得知当日情景幸耶不幸耶?
因在打量奚景恒,目光与他相对,玉息盛锦也不躲开,眼神里满满的疑问!奚景恒不知为何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新人拜过天地,再拜奚琲湛玉息盛锦,因无高堂再拜便夫妻对拜,之后循当年之事,新人被拥入洞房却因为有他们二人在,只新娘子一人入了洞房。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但愿这位新娘子比她好命些,不要被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