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太夫人那目光,玉息盛锦更寒,在袖中顺便反手拧了奚琲湛一下。
奚琲湛这不要脸的不仅把老祖母打发了还顺便留下一个现成的和亲人选,高兴的不行,玉息盛锦想起问他,招娣是谁?本以为是普兰,可普兰的来龙去脉她已说过,又不大像,况且又是她的心头肉……匪夷所思。
结果,奚琲湛告诉她就是她路上捡来的那女娃,他给赐了招娣的名儿封了郡主记养在她名下了。
“我又没说要养着她,既救活了,找个条件好的人家养了就好,何必……”
“你捡来的就是和你有缘分,和你有缘分朕就喜欢,反正朕膝下空虚,多养一个也费不了多少钱。”奚琲湛很正经说道。
玉息盛锦都觉得奚琲湛从刚开始到现在喜欢喜欢讲起来没完实在过分,害得她鸡皮疙瘩一茬刚下去这茬又起来了,还是换一个让她能舒坦些的话题,否则,奚琲湛现在的眼神发展下去的话大概会被写进史书骂一句荒淫无度,她可不想也跟着沾光。
于是,玉息盛锦转到和北狄的战事上,北狄就是这个德性,和偃朝对峙这么多年,若哪一年年景好马肥兵壮些就要闹事,一旦吃几场败仗就求饶,真是白担了草原雄鹰的名号。
奚琲湛说确实是不打了,因为老国主要翘辫子了,太子忙着去继承大位,哪有时间顾得上打仗,只是他那小表妹却不是要嫁给太子那无能废物,而是左贤王兼大将军拓跋律之。
这拓跋律之说起来身世也颇坎坷,原本他才是先国主的幼子,没成想七八岁上随母亲出了一趟京,回来天下已变了形势,不仅他父亲被杀,兄长亦被杀得干净,因他随母亲在外才幸免于难,后因新国主也就是他的叔叔看上了他母亲纳入后宫,他也就随之入宫,后来新国主对他还不错,于是各种风言说他是新国主与其母私通的私生子,所以事发前其母才会先带他离京避难,反正围绕他身世种种传说,自他母亲几年前故去,更是扑朔迷离。
玉息盛锦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核心:“那你是打算帮助拓跋律之在北狄搞一场政变夺回皇位吗?”
奚琲湛语气轻松告诉她:“当然不是,拓跋律之是狼,朕可不想当东郭先生,帮了他回头还被他咬。”
玉息盛锦心思又转了下忽而大惊问道:“那你是故意为之,想让太子猜疑拓跋律之,继而让他们祸起萧墙,鹬蚌相争你好坐收渔利?”
奚琲湛赞赏似的摸摸玉息盛锦的头发说道:“知我者,盛锦也。”
真是舍得,裴曦那样漂亮的女孩子,就算不是偃朝送去和亲的公主也会被好色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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