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极适合阿秀喝的,我便借花献佛,可不许跟我推辞。”
郑蕴秀急忙道,“这如何使得,原就是圣上特赐给姐姐的,我如何敢收,姐姐万万不可如此。”
裴嫊笑道,“那日圣上还说了一句呢,让我送人待客都是使得的,我觉着这茶阿秀喝着好,要送给阿秀,有何不可?”裴嫊想起那日弘昌帝的言语,越发肯定弘昌帝就是要借她的手好送茶给心上人。
既然揣摩到了上意,裴嫊哪里容她推拒,一叠声的唤了云香将那装着银叶白牡丹的紫檀木匣子捧来交到跟着郑蕴秀过来的侍茗手上,还笑道:“好丫头,这茶交到你手上,真真不负你家美人给你取的这个名儿。”
话音刚落,脸上的笑容便即消失不见,秀眉微微蹙起,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
郑蕴秀见状,便笑问道,“姐姐如今圣眷正隆,在这宫中人人羡慕,怎的还这样一脸愁容,莫非是圣上欺负了你不成?”
裴嫊听了,心中越发想到,既是人人羡慕,说不得郑蕴秀见自己这般得宠,心中也是有些想头的,她又是弘昌帝心上的人,便是其他人都以为弘昌帝宠爱的是自己,也决不能让郑蕴秀也生出这样的误会来,一定不能让她心中也对自己生出醋意来,否则的话,那她将来麻烦可就大了。
心中有了决断,裴嫊便吩咐云香下去,又朝郑蕴秀使了个眼色,郑蕴秀会意,也让添香、侍茗退了出去。
裴嫊这开口道,“便是圣上再眷顾于我又有何用,我,我,”连说了两个我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郑蕴秀心中更是疑惑,“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裴嫊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她实在是逼不出泪,只得做做样子,“我只是觉得愧对圣上的隆恩罢了,圣上如此待我,偏我身子不争气,周太医说我因落水体质寒凉,子嗣艰难,我……”裴嫊又拿帕子捂住了眼睛,觉得自己的演技实在是不够看的,真得再好生练练。
郑蕴秀显然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声音里满满的全是不可置信的惊讶,“这怎么可能,周太医该不会诊错了脉吧?”
“周太医如今是太医院首屈一指,最有名望的老太医,他一搭我的脉便说我有惊悸之症,称他一句神医也不过份,又怎么可能会诊错了呢?而且,我也的确如他所说,信期不准,经行腹痛,应该是错不了的。更何况,圣上当时就在边上看着,周太医若是说错了一句,那便是欺君之罪。”裴嫊神色有些木然地道。
郑蕴秀见她如此消沉,只好安慰道:“想那周太医只说子嗣艰难,又没说一定不会有子嗣,可见虽艰难些,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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