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把身子又洗了一回。
等这回裴嫊泡够了再从浴桶中出来,勉强自已擦干了水,穿好了衣服就晕了。
慌的云珠和云香急忙把她扶到床上,正在纠结要不要去请个太医,太医已经自已送上门了。
等第二天裴嫊醒了,才知道昨天弘昌帝居然派了一位太医来给她诊脉,而且还给她送了一盒药膏。
云珠一脸笑意地捧着手中碧玉雕成的盒子道,“送药来的那位小公公说这盒子里装的是玉髓雪肤膏,才人的手不是被猫儿抓伤了吗,抹了这个在那伤口上,十日之内,那红痕便消下去了,再没有一丝儿疤痕的,最是神效不过。只是,圣上怎么会想起来派了太医过来。”
云香也接口道,“是啊,不但派了太医过来,还巴巴的遣了位小公公特特给才人送治抓伤的药,圣上怎么知道才人伤了手的?”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惊喜道,“莫非圣上昨儿来了咱们这里?”
裴嫊躺在床上,听了二婢言语里的疑问,更感头痛,想了想,问道:“你们昨日没看见吗?”
除了病中,她从不要二人值夜,也不喜二人的居处离她卧室太近,便将她们安排在另一头,想必昨夜她们应该没有听见自已和弘昌帝说了什么。但是弘昌帝进来和出去时有没有看见,那就难说的很了。
二婢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地道,“昨日似乎见到有一个身穿紫袍,头戴金冠的人从院里走了出去,才人,那便是圣上吗?”
裴嫊心里一沉,果然被她们看到了,只得点了点头,问道,“圣上过来的时候你们都没看见吗?”
二婢一起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若是看见了,奴婢们怎会不知道接驾。”
裴嫊揉了揉额角,“我正在梳头,听见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没想到却是圣上。圣上说他在宫中随意走走,不想竟走到了幽篁馆,便进来瞧瞧,看见我手上的抓痕,便问了几句。”
云香一脸欢喜,“才人这可是天大的福气,说不定才人马上就要得获圣宠了。”
裴嫊最怕听到这样的话,皱眉道,“我们裴家只要有一人得宠便是了,咱们为什么会呆在这幽篁馆,当初为了圣宠遭的那些罪,我现下想起来还后怕。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昨晚我见了圣上,心里只觉得害怕,全身发冷,这才又要了热水沐浴,方觉得暖和了些。”
二婢见她说的滴水不漏,再也问不出什么,裴嫊只说要再睡一会儿,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好容易终于清净下来,这卧室里只有自已一人,裴嫊却睡不着,睁着双眼盯着床顶帐子上的花纹发呆,弘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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