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武艺,觉得比普通商队更为安全,自然没有意见。
镖头是个中年汉子,答应的毫不犹豫。初衔白起初觉得他是豪爽,后来接触了几次总发现他眼神黏在自己身上,便有些不悦了。
出发当日天气好得出奇,虽是初秋的天气,阳光却比中原的盛夏还来得强烈。初衔白将小元遮挡的严严实实,抱着她跟一批货物挤坐上马车。
那镖头居然还关切地过来询问了几句,初衔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礼貌地道了谢,他竟仍旧不走,大概是觉得彼此已经熟稔,渐渐没了顾忌,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拍了拍她的肩:“你挺厉害的,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白嫩的女人敢独自带着孩子赶那么远的路。”
初衔白的脸色猛地一沉,牢牢盯着他的手,不动声色,直到他讪讪移开。
独身在外的女人总是蜂蜜一般诱人,就算没有蜜蜂,也有大群苍蝇涌过来。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孩子,这说明她很柔弱,任何人都能欺负。初衔白忽然很后悔,这几年跟锦华一起习惯做女装打扮了,若是一早便以男装示人,以她的扮相,应当不会有这困扰才是。
她摸了摸绑在背后的条形包裹,很久没用过了,但愿这次也用不上。
货物是运往若羌的,大约再过一两座城就到了,所以很快就能跟他们分道扬镳,初衔白心想以他们的速度不出一月便可到达,还是忍耐下去好了。但她显然高估了镖头的忍耐力,还没到若羌,他便露了原形。
那夜他们一群人烤肉喝酒到很晚,初衔白便已有些担心,抱着孩子早早回到马车,将门帘又厚加了几层,边角紧紧系在车厢上。
然而不过片刻,便有人跳上了马车,初衔白吃了一惊,连忙爬坐起来,借着外面微微透入的火光紧紧注视着帘子。
外面的人已经在用手扯动帘子,但初衔白之前系得很紧,那人扯了许久也没能扯动。初衔白见状微微放松了些,以为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尽早放弃,谁知没多久,眼前竟出现了一截锋利的刀锋。
门帘被刺啦一声划开,初衔白想要去挡已经来不及,一道黑影直接就朝她扑了过来。不用猜就知道是镖头,初衔白被他死死压着,一边扭头避开他满嘴酒气,一边伸手去摸武器。
“嗝……”镖头打了个酒嗝,猥琐地笑着来拨她的衣服:“推什么,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装什么纯呢!”
熟睡中的小元忽然被惊醒了,呜哇一声哭了起来。镖头大概是怕引来别人,急忙堵住孩子的嘴,大手紧紧压在孩子的脸上,哭声果然小了,小腿却狠狠蹬了起来,显然已经感到了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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