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滕辉月,目光永远跟着滕辉月转,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
这一次也是一样!齐明曜明明是代表皇上过来祝贺二哥滕祁岳成婚,一送完礼就追着滕辉月出去!明明母亲吩咐招呼他的是他!
连和他交好的滕文珊也念着滕辉月!
滕祁逸可谓满腹怨念!
“为什么不能找阿樾?大殿下在找他啊!”滕文珊疑惑问。
滕祁逸道:“找到他,我们就不能和大殿下走一块儿!”
滕文珊一愣,失望地看着齐明曜,强笑道:“啊,是了,虽然阿逸是阿樾小叔,我是阿樾堂姐,但阿樾是雍主殿下,身份尊贵,和我们不能比……”
滕祁逸酸溜溜道:“他才看不上我们!祖母和母亲明明是长辈,都要受他的气!”这是他平时挂在嘴边的悄悄话,只会在亲近信任的人面前说。这时被滕文珊的话勾起心里不忿,不禁脱口而出。
“阿逸!”滕文珊脸色一变,低喝道。
滕祁逸和滕文珊交好,滕文珊对他一向都是逢迎讨好,哪里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
——都是因为滕辉月是元徵雍主,身份高贵!
“我哪里说错了?这都是事实!”滕祁逸不退反进叫道。
“大殿下,阿逸只是一时失言……阿樾,不,他肯定不喜欢我这么逾越……雍主殿下他只是、只是习惯了宫里颐气指使的日子,不是存心对老祖宗和夫人不敬的……”齐珍紧张地看着齐明曜道。
齐明曜涵养极好,微笑着听滕祁逸和滕文珊说完,不发表任何意见,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在深宫中长大,尽管明帝这个父皇对后宫十分疏淡,导致后宫人数不多,但争地位争宠爱的把戏依然层出不穷。他又养在主掌宫务的郑妃名下,更加见多了那些勾心斗角的把戏。妃嫔侍君间的交锋从来都是不带硝烟的,含沙射影,绵里藏针,手腕口才无一不过人一等。
因此滕文珊这还不是十分成熟的把戏,齐明曜早已经一眼看穿。她一步一步地诱导着滕祁逸说滕辉月的坏话,然后她“好心”地在旁边相劝,扮成一个好人,说话的字里行间,却把滕辉月仗着身份不友爱他们这些小叔兄弟,不尊敬曾祖母与继祖母的罪名坐实了。
——他们想挑拨他和阿樾的关系。
齐明曜眯起凤目。他看着温和,骨子里其实十分重规矩。在他看来,滕辉月是明帝亲封的元徵雍主,和姑姑福康长公主齐敏一般,是君,而安国公府上下无论老少,都只是臣。雷霆雨露局俱是君恩。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安国公府凭什么敢抱怨滕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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