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侒撩袍下跪,也磕了头,“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婳婳的。”
她听得这话,抬起婆娑泪眼去看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扶她起来,拿了帕子把哭花的小脸擦干净,温声道:“娘子,我们回去罢。”
马车走的不快,时婳撩开帘子一直往后张望,直到看不见坟墓了才收回目光,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被陆时侒抱在怀里,软语温言的安抚。
都说黄土白骨,孤坟凄凉,但今日前来祭拜苏老爷的人属实不少,一大早儿的在墓前悸哭的不止是时婳。
就在马车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又从不远处驶来一辆豪华车辆,车帘被掀起,从马车上下来一位锦衣华服,年纪四询左右,长相平平但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掀开车帘,冲车厢内人说:“柳娘,下车罢。”
紧接着就从车内下来一位身穿素净衣裙,身段婀娜,面容娇媚的美妇人,她柔声对男人说:“老爷,您上马车等我罢。”
“不碍事,来都来了…”男人笑笑,陪着妇人走到了坟前。
美妇人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了纸钱,哭声也像也烧着的火一样,由小变大,悲悲切切,大放哀声:“你早早的就去了,可是坑苦了我们母女…当日可说定要护我们一生一世。”
柳含烟哭一阵,骂一阵,又气又痛:“你可知你走了还不到一月,你那黑心黑肠的歹毒老婆就将我们娘俩儿给卖了!”
“可怜婳姐儿到如今也不知在哪里…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早日让我们团聚…”
“当日在码头相遇,不曾想,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十七年的情分到今日也算是个了结了…”
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泪,哽咽着看了最后一眼坟头,扶着男人的胳膊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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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德州回来,陆时侒就忙碌起来,白日里他几乎是不在家的,各处寻师拜友,为的都是明年春闱。
时婳独自在家也倒清闲,无非就是做做针线,偶尔去桃枝家坐坐闲话说笑,再者就是盯着院中西南角上的桂花树发呆。
除了阿娘的事令她挂心之外,清静悠闲之余,她还有一件颇为烦恼的心事,这月...葵水未至,已经推迟了半月有余,避子汤早就不曾喝了,每晚枕边恩爱,鱼水之欢不断...
时婳伸手抚上小腹,微微叹气:“不会是有孕了吧!”
日落月升,天都黑透了陆时侒才到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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