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为她拭掉脸上的泪珠,温情脉脉的看着她,俨然又温柔的对她说:“姑丈...他与我说过,等我高中就把你许给我...我一直刻苦读书,就是为了能娶你,婳婳,我若护不了你,要这功名利禄有何用?”
时婳的心像被巨石碾过一般,跳动的又慢又疼,为什么不早一点儿?
她泣不成声,骨鲠在喉,难能说出口,“可我...他...他与我...”
“把这一些都忘掉,就当是一场噩梦,婳婳,我们去沧州,重新开始。”他知她的顾虑,但他从不在乎那些,他只会心疼她,轻怜重惜,只会加倍的爱她,尊敬她。
真的能重新开始吗?她能做回自己吗?
许穆清款语温言的劝慰了她很久,日落之前,时婳终于下定了决心,逃离扬州,逃离陆府,逃离陆时侒,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她都欣然接受。
她不是陆时侒,她拥有的,在乎的,真的很少,她只有阿娘,阿娘也只有她。
他有陆家,有祖母,有爹爹,有大好的前程,将来还可以娶一位门当户对,温柔贤惠的妻子,即便是少了她,也无关紧要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路引办的很快,天黑透之后,时婳吃了一些东西,穿上了许穆清为她准备的男子袍衫,束上了男子发髻,戴上幂篱,跟在许穆清身后装扮成小童,倒是也不显眼。
就在他们离开客栈不到一个时辰,挎着大刀的捕快气势汹汹的将客栈团团围住,挨个房间排查搜寻,打的名号是抓白日里在码头行凶的匪贼,但画像确实许穆清的模样。
领头的捕头一把薅住店小二的脖领子,瞪目而斥:“你说什么!!!人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了...约莫不到一个时辰!”店小二吓得面如土色,兢兢战战的开口道。
捕头一听,连忙挥手招呼众捕快,“人应当走不远,快,去码头!”
捕快们蜂拥而出,连跑再赶的往码头冲。
这一切还要从一个时辰之前说起。
陆时侒得知时婳是被许穆清带走的,切齿痛心之于,还暗自庆幸,好在是许穆清,至少她是安全的。
又怒又痛之后,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解卸了马车,骑上马,冷声吩咐十四:“让他们不必找了,要闭口藏舌,不许将此事透露出去,你拿着我的帖子,先去一趟衙门,待会儿我亲自去面见知州大人。”
话闭,马鞭一挥,骏马疾驰而去,陆时侒先回家,此时陆府灯火通明,大门正开,进进出出许多人,整个扬州城的大夫都被请来为陆曜臣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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