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答地教训他不该如此不知轻重,孤身一人就去阻止白明月造反——这是运气好没出事,万一出了事呢?是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要兄弟们没了长兄依靠,是要老师十几年辛勤教导付诸流水吗!
除了老师的辛勤教导里水份多了点,家人的宠爱和担心都是实实在在的,任卿低了头听着长辈教诲,时不时诚心诚意地答一声:“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轻身涉险了。”
白明月已经兴不起什么风浪,天下也没有要乱的迹象,他也不可能像这次一样落入敌手了。任卿认错认得顺口,唯有在任凝要求他直接跟自己回荥阳时不肯立刻答应:“此事总要有始有终,我做东宫侍读已近五年,与陛下一向君臣相得,怎么忍心不和他当面告辞?”
徐绍庭一进门就听到了“君臣相得”四个字,顿时又勾起了白明月那段话,还有在他识海中看到的那些凌乱记忆。若是师兄真的有什么前世,还当了几十年的臣子,和白澄的情份自然是要比他们俩这十几年师兄弟结下的缘份更……
不,不对。他险些被白明月的挑拨动摇了心思。
师兄对白澄若有什么想法,当初也不会在梦中说“从没有过想听到男人说喜欢我”这种话了。他难不成不信自己、不信师兄,反倒去信一个心思诡诈,还要和他抢师兄的人?
除掉白澄容易,可这个皇帝一死,皇兄卫王就能被放出来,岂不是给自己凭空添了麻烦?还是先处理了白明月再徐徐图之吧。
他含笑进门,给房中三人见过礼,又取出一瓶仙府中留下的灵药出来,递给任卿:“师兄的手虽然接上了,可还要小心保养,注意通络活血。这一瓶华阳通经丹每日用酒调开,敷在伤口周围按摩一阵,可以促进经脉通畅。”
任凝欣慰又慈爱地看着他,回手拿麈尾拍了拍儿子的肩头:“看看你师弟,多懂事、多省心,以后好好和师弟学学,免叫我和你母亲在家里担心你!”
任卿连声答应下来,徐绍庭又主动取出酒壶酒杯,调了一枚药丸,亲手敷在他手腕上。那里的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从外表只能看得出一线红痕,落在羊脂玉一般肌肤上,倒像个装饰似的,十分漂亮。摸起来也光滑平整,抹了药膏之后更有种滑腻感,让人舍不得放开手。
他就这么当着两位长辈的面公然占起便宜来,脸上的神情还极其正经,怎么看怎么是个关心师兄的好师弟。就连任卿这个亲身被摸着的,也只觉着他是怕碰疼伤口,才刻意将力道放轻了些;抹药时间太长也是为了促进药力吸收;至于腕上那种酥丨麻感,也是因为按摩时用了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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