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薄……”
白明月冷笑道:“待我不薄?的确是待我不薄,你母后当年为了杀我不惜将死士弄进玉京城做内侍宫女,又派人在秘境设伏,要将我与侍卫们一网打尽……我的傻弟弟,天底下相信我能和羊氏母慈子孝的只有你和父皇了。唯一的区别是父皇故作不知粉饰太平,你却真是被人保护得太好,什么都看不到。”
“母后……要杀你,为什么?”白澄是真心惊讶,想问清此事,门下侍中严涛却清咳一声,喝道:“卫王纵与皇后有隙,也该上表请圣上处置,以子弑母已经是大不孝,何况逼宫谋反。你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该在乾清宫设下兵甲,还打伤太子宾客等大臣,威胁圣上!”
白明月傲然抑头,长啸一声,那面镜子忽然转向天空,照出一道极明亮的斑斓彩光。
众人大惊之下连忙放出罡气护身,并护着新帝后退避险。羽林卫已张弓搭箭准备射向白明月,又碍着他怀里还抱着个任卿,两人双手交握、以身相偎,一副分也分不开的模样,射得这个就要伤了那个,难免都有些投鼠忌器。
白明月冷冷扫了众臣与将士一眼。他现在已经没了刚刚被任卿揭露身份时的痛苦,异常冷静地说道:“我这些年受羊氏迫害,其中也有你的责任。若你不曾出生,不是男孩,这皇位本该就是我的——我并不是得了仙缘才变成男子,而是羊氏祸乱后宫、扼杀皇嗣,我母赵昭仪才将我充作女儿教养。你母子害我负我,如今竟还来追究我的罪过,苍天何等不公!”
白澄眼中还在流泪,眉头紧皱着,眼神迷惘又痛苦:“原来、原来你是我皇兄么?果然是母后对不起兄长,可是……可那也是我母后……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愿意代母后赎罪……”
任卿脸上一紧,扬声劝道:“陛下不可自责!卫王欲谋天下,自然诸多藉口,此事又与陛下何干!”
“可是母亲……兄长……任卿你又怎么样了?皇兄你纵有怨气也冲我来,不要再伤害无辜了!”白澄往前走了两步,身子摇摇欲坠,内侍连忙扶住了他,免得他伤心过度摔倒了。
白明月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你也是当作太子养大的,父皇自幼抱你在膝上,教你处理政务,可看看你这副模样——你比我装作女子时还要软弱,还要像个女儿!”
一句话骂得弟弟抬不起头,又道:“我既然败了,也就自认失手,不用你的人下手,我这就离开玉京。这一路上你不得派人监视,不得派人追杀,不然……”
圆镜镜面翻转,一道从未有过的强烈白光擦着白澄耳际照了出去,被白澄旒冕和衮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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