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退缩地继续道:“家父早察觉此案有隐情,但在证据确凿前,不敢对陛下直言。他临死前将此事托付给臣,臣也知重翻旧案牵扯甚广,可家父一直对臣说:陛下是明君仁政,绝不忍见忠臣枉死,任奸佞横行,因此为了陛下清誉,为了天理昭彰,臣冒死也要将这证据交于陛下。”
皇帝冷着脸,随即握拳重重砸向桌案,指着他道:“长宁侯,你这是将朕的军啊!”
这时公主也抬起头,红着眼道:“陛下若要向长宁户问罪,便连我一起问罪吧。因为妹妹早已立誓,少陵的冤屈若不能洗清,我也不想再苟活在这世上。”
皇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咬着牙阖上眼,再睁开时,脸上竟现浓浓的痛意,他扶着桌案坐下,指着顾远萧道:“显儿死后,朕对你视如亲子,助你建功勋、兴侯府,甚至将禁军大权全交托给你,从未有过任何猜忌……”他痛心地摇头,又对着公主道:“还有瑶嘉,你从小到大,朕都宠你纵你,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你们……你们就是如此回报朕的?”
公主见此皇帝哥哥如此,许多往事涌上心头,不知对该怨该恨还是该亲近感激,百般滋味交织,终是低头啜泣起来。
顾远萧脸上也露出些许愧疚,可很快又恢复肃然神色,郑重地举着锦盒站起,走到皇帝面前,恭敬地弯腰:“正因为臣对陛下敬重,才不想陛下一直背负着这个错误,也不想苏都督这样的大义之人,就此含冤与史书之中。还请陛下先看看这些证据,到时,再决定该不该治臣的罪。”
皇帝冷着脸一把接过锦盒,展开里面的纸卷细看,随即脸色数变,将锦盒重重一砸道:“周渊他竟敢,竟敢做这样的事!”
顾远萧低头道:“当年灵州之事,全是因为周太傅与燕王勾结,苏都督为了拖延三日,救灵州百姓,保新郡不被攻陷,才自愿背上污名赴死,请陛下明察,他并不是叛国的罪人,而是护国的英雄啊!”
见皇帝捏着那纸卷,面上阴晴不定,公主伏下身子抽泣着道:“还请皇兄看在少陵忠心为国,在世人面前还他一个清白吧。”
皇帝长叹口气站起,背过身望着龙椅上的牌匾,久久未曾开口。
顾远萧同公主互看一眼,心中都有些忐忑,他们虽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但自古上位者,代表的是赫赫天威,是绝不会低头的皇权。
皇帝究竟会不会为了苏少陵,为了公理与正义,承认自己当初犯的错。
事到如今,他们赌的不过是一个帝王的良心。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总算转回身,似是疲惫至极,但目光却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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