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于是又倒出一碗米汤,边喝边想道——钱,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除了自己怀里这一片绝对不能动的“富贵长生锁”,自己现在真是一文不名啊。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治病抓药需要钱,带走真静需要钱,经商也需要一笔本钱,钱从哪里来?
她喝着汤想了一会儿,心里渐渐有一两个成形的计划,不由得微微含笑。
突然,真静慌手慌脚地从门外跑进,看见何当归已回来了,马上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语无伦次道:“回来了,没露馅吧,那一个事?你要睡午觉吗?这碗米汤真好喝啊,哈哈!”
何当归见她前言不搭后语,疑惑地挑眉,又细细打量了她两眼,不由得丢开汤碗一把抓过她,拽出她藏在阔袖下的双手,寒声道:“谁打的?”
☆、第013章 天机子齐玄余
更新时间:2013-06-26
真静摆摆手,语气里虽然满不在乎,声音里却带着一点儿哭腔:“嗨,我们做姑子的,皮糙肉厚的,挨打是常有的事!你别多管了,我根本不疼。”不疼?何当归缓缓掀起她的衣袖,只见她的手背、手腕和前臂上,二三十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何当归知道,在道观前殿的中庭,有一片幽静的竹林,风吹叶摇,诗意无限。可是,道观里的有些道姑,最喜欢折了那些竹条,再用小刀削成长篾片儿,专门拿来抽人用。
沾了盐水的篾片儿,几十下子抽过去,又疼又辣的,而且没有一滴子鲜血,全是细长的淤血血痕。被抽过的人不用包扎伤口,也不影响干活儿。前世的小何当归,几乎每天都必挨上一顿两顿的盐水竹篾,这种又尖锐又刺痛的滋味对她而言,几乎是一种渗透进骨髓的记忆。
“太尘,是太尘。”何当归握住真静的手,用肯定的语气说。
真静忍不住哭出来,抽抽搭搭地不吱声。
何当归的眼底似乎藏了两根寒光闪闪的银针,口中只问:“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打你,是因为我吗?”
真静摇摇头,抽噎道:“不,不关你的事。是我前晚不小心说起一句,她那儿有鹿茸膏……呜呜,她今天又把这事翻了出来,让怀心把我带过去,非要我交代是从哪知道她有鹿茸膏的。我也不敢告诉她,我是一次听师父说起的……呜呜,否则即使是她放过了我,回头让师父知道了,罚得只会更厉害……”
何当归叹一口气,拉着她坐在床边,取出枕下的绣花针,道:“来,你闭上眼睛千万别睁眼。乖乖的,马上就好,一点儿都不会疼。”
真静死死瞪住何当归手里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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