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从身后泄出,在走廊投下了一抹亮黄——里面的灯似乎被打开了。
荀觅瞪大眼睛,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时不时的下意识用左脚踩在右脚上面,来回换着。
出来的太着急,忘穿拖鞋了。
“进来。”随后里面传出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大半夜听着,荀觅也不知道怎么了,鸡皮疙瘩莫名的起了一身。
荀觅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一只脑袋探进去。见看不到里面太多的东西,往里走了走,才看到莫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这会儿正在揉眼睛。
“哥。”荀觅站在床边冲着莫诀打了个招呼,同时因为凉意有些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一点。
莫诀看样子是听到敲门的声音刚醒过来,也只打开了旁边的一个台灯,这会儿灯光昏黄,萦绕出的氛围却十分的舒服。
听见荀觅叫他,这大半夜的,莫诀的动作莫名一顿,再次响起的声音之中掺杂着沙哑和压抑,只见他屈起腿,拿起了一边的眼镜带上,直视着荀觅的脸说,“这么晚了,什么事?”
“有个事想问你。”荀觅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自己过来是想说什么,抿抿唇,最后反问道,“你知道今天我是因为什么,和朋友一起去庆祝的吗?”
“什么?”莫诀的眉梢微微扬起,像是有些意外——毕竟他今天下午在问荀觅的时候,荀觅神神秘秘的什么也不说,非要等到了家之后再告诉他。
荀觅竭力保持自己的镇定,鼓足勇气终于开了口,“今天……不是,昨天,班主任找我说保送的事情。我想问问,这件事情……家里有插手吗?”
“没有。”莫诀的头垂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松散的睡衣衣领,眼中的万般情绪全都被他尽数敛下,丝毫都没有外泄出去,淡淡的说,“那是你凭着自己本事挣来的。”
闻言,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荀觅打从心底里就松了口气。
他抿抿唇,放松了些,蹭着蹭着就坐到了他哥床脚去,“那,哥,你对我被保送这个事儿……怎么看啊?”
莫诀这才抬眼,眯着眼睛看了看荀觅,笑了。
他说,“挺好的,我弟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