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她当即柳眉轻竖,佯怒道:“以德服人,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圣人说的,你们都不知道吗?”
钰轩只有点头的份了,毕竟谁能说圣人有错呢。还是当年方回有先见之明,他说哪个男子若娶了晚晴,怕男子雄风难展,你是说得过她呢还是学得过她呢?
果然自己是既说不过也学不过,只好点头哈腰变成了老婆奴。还好,自己甘之若饴,甘之若饴……想到此,他不禁看着夫人乐呵呵笑起来。
“傻笑什么啊?是不是心里还在腹诽?”晚晴倚在他怀里,用手点着钰轩的额头,嗔道:别忘了,去给我买双份的胭脂水粉去,就明天,明天我看不到,你那俩熊孩子我一个打一顿。”
“买买买”,钰轩点头如鸡啄米,心悦诚服地说:“娘子我买二十份给你啊,你千万别打孩子了,上次把祖儿的屁股打的疼了好几天呢。”
“轩郎”,晚晴忽然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戏谑地说:
“我记得你以前号称阎罗,杀人不眨眼,动辄就要打断人的腿,刑部大牢里那些死囚,一听你的名字都发抖,是真的吗?”
“咳咳”,钰轩脸一红,拿着儿子的两只肉嘟嘟的小手遮着自己的脸,吞吐道:“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自从得了娘子,又生了这两个孩儿,我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了。”
晚晴笑道:“果然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轩郎,你变了。”
钰轩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良久,方柔声道:“娘子,我见过光明的模样,便再也忍不了黑暗了。 ”
夜幕降临时,万千盏河灯在河面上随水上下浮沉,将这一大片河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千千万万的人们汇集到这里,在河里放一盏河灯,以纪念那些已经往生的先辈们。
裴家这次买了多盏河灯,无论亲朋故旧,甚至是仇怨旧敌,全部都点上一盏河灯。
裴氏夫妇,杜氏夫妇,杜若、钰媚,小良子、珊瑚、阿旺、青萍,每个人都有一盏灯,遥寄哀思,念终追远。
晚晴含泪祈祷:“公婆、爹娘,姑姑,请你们保佑我和轩郎及孩儿们都能平安顺遂的过这一生。”
钰轩一手抱着宗儿,一手揽着晚晴和祖儿,低声道:
“娘子,会的,祖先们会在那边保佑我们的。”
“呀,呀!”宗儿忽而咧开嘴,哈哈大笑,他的小手指着前方,大家一看,原来河对岸正在放烟花。
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天空,万千的火树银花落下,像极了那年长安城里的上元夜。裴氏夫妇相视一笑,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
正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