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然不知所以,只想着若晚晴再有差池,自己只怕也难活了。
阿诺见主人这般抱着夫人,忙提醒道:“公子,总是要先将夫人放在床榻上再说。”
“不必了,我就这样抱着娘子。”裴钰轩喃喃道:“这次,我绝不会再放手了。”
阿诺眼见主人神志迷离,忙道:“公子,夫人今日出去时还好好的,现在突然这样,大概是受了刺激。
小人看夫人这些日子身子渐好了,应当无事。您先将夫人平放下,这样夫人也更舒服些。”
裴钰轩此时神志略清醒了一些,觉得阿诺说的也有道理,便轻轻将晚晴放在床上,一双眼只盯着自己的妻子,心中着实忐忑,只觉吉凶未卜,之前那通气早跑到爪哇国里,现在只觉只要晚晴醒来安好一切都可以不提。
阿诺小声道:“公子,阿默去城内请名医程大夫了,只是夫人这般急,先叫了邻家生药铺的蒋大叔来,现在正在外面候着……”
“你还不请来,还在这里啰嗦半天做什么?”裴钰轩低吼道。
阿诺忙回头低声道:“是,是,蒋大叔快来。”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便进来了,裴钰轩道:“蒋大夫,内子就交给你了,你快看看,到底怎么了?”
蒋大夫拱拱手道:“小老儿自当尽力,公子莫要担心。”
说着,便要为杜晚晴把脉。裴钰轩起身将床帏放下,又为晚晴的手上搭上一方帕子,这才请蒋大夫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