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奚落,她也忍过了,想着再熬个把月回到幽州便好了,直到有一日她亲眼见一个年轻貌美的丫头大清早从夫君的卧房走出,这才知道原来婆母已为夫君新纳了侍妾。
说是因她怀有身孕,夫妇二人一直分房,夫君身边无人侍奉,理应有侍妾照顾。
她自幼性格倔强好强,怎忍得下这种事?于是不依不饶地冲到屋里去,见着狼藉不堪的卧房和宿醉未醒的夫君,她气急了,和他狠狠吵了一架。
那时都还年轻,她见着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且嫌她小题大做的夫君,一时没忍住挠花了他的脸。
果然此举激怒了他,他口出恶言,嫌她不够体面庄重,在大宅里让自己没脸,说到激烈处,他狠狠推了她一把,谁料将她撞到了红木柜角上,落红小产了。
事发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然而却已回天乏力,大夫当下便断言她再也无法怀孕。
卢夫人心灰意冷之下,半夜悬梁自尽,被救下后,发现钰圃在旁哭红了眼,发誓自此后绝不再辜负她,请她原谅自己,又说岳父当日在战场救过他的命,而他却恩将仇报险些要了妻子的命,他深自悔愧,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
卢夫人终究还是心软了,想起钰圃初到幽州时,跟在爹爹手下做一个小裨将,每日里挨骂受训,是她一点点教他刀枪弓箭,又宽慰他,帮助他,度过了当初最难的那段时日。
他们之间不是没感情,也不是盲婚哑嫁,可在幽州时夫妻分明是好好地,不知为何到了这裴家大宅之后,二人竟成了怨偶。
面对这府内数不尽的明枪暗箭,自己固然受尽了委屈,那他呢,他过得快活吗?
那孩儿也有他一半的骨血,他难道不心伤吗?那侍妾的事情,明眼人一眼便知是他母亲的杰作,他本是孝子,为了娶自己已经违逆了母亲,还能再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再伤母亲的心吗?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太冲动,没有问个青红皂白便贸然将事情闹大了,其实现在想来再过几日便要离开大宅,回幽州后有的是办法处理这个所谓的侍妾,自己怎么单单就选了最差的方式,害的未出世的孩子也做了殉葬品。
若此事再一味闹下去,自己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和他分道扬镳?想及此,她轻抚过他一夜之间生出的白发,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不久后,二人返回了幽州,自此后,卢夫人再也没回过大宅一次,而钰圃果然恪守承诺,再未曾辜负自己,甚至为了打消父母逼要子嗣的念头,假称自己在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生育。
见夫君这般待自己,卢夫人反倒又觉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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